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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阔一脸不可思议看着顾阮东,这太不像他,按顾阮东的性格,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必然要当众羞辱一番卓北弦才肯出手吧?
顾阮东斜睨陆阔一眼,点燃了手中的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懒洋洋解释陆阔的疑惑
:“他上门来求我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颇有点猖狂。
确实,卓北弦放下身段来找他,就已经说明了所有的问题。小时候,卓北弦是优等生,是别人家的孩子,大院里所有孩子学习的榜样,而顾阮东是坏学生,是家长禁止自家孩子来往的对象。
而今,卓北弦要来求他出手帮忙,位置颠倒,已是最大的羞辱了。成年人,没必要在言语上呈一时之快。
卓北弦倒是对顾阮东有一些意外,想不到多年不见,竟活得通透了。
包间里又陆续进来两个女孩,一左一右坐在顾阮东的身边,很知性的打扮,很难把她们当成风月场所的女孩看。
顾阮东给他们介绍完,有些痞气,径直靠向沙发
:“你们谈,我先睡一会儿,在澳城赌了两天,快累死了。”往沙发后一靠,好像就真的睡着了,旁边的两个女孩,一个帮他按摩腿部,一个帮他按摩脑部,让他彻底放松。
他的那两个朋友大金和大舫听完卓北弦的话,拍着胸脯保证
:“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亲自过去跑一趟。”
卓北弦没有提易木旸的事,易木旸的身份比较复杂一些,没有邵晖的允许,他不能随便提。
“幹安那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做事太冒进,太不讲规矩,早该管管他了。”
“卓总,你是顾少的朋友,那就是自己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好了。”
卓北弦临出门前,朝顾阮东看了一眼,恰好顾阮东也睁眼看向他。他朝顾阮东点了点头,欠他一份人情,他记住了。
顾阮东扯着唇角笑了一下,朝他和陆阔摆摆手,又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似乎真的很累的样子。
舒婳与易木旸在那个二层小楼,不知住了多少天,期间只有一个阿姨来给他们送三餐,其余时候,看不见一个人影。
幹安更是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少回来,更没空理他们,就像是把他们遗忘了一样。
舒婳已经没有刚来那几天那样,疯狂想念卓北弦,现在已经适应了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只是想起他时,心里还是酸疼,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就跟易木旸讲她从H市回到森洲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讲的大部分是孩子们的事,易木旸很认真听。
跟他当初认识的落魄的舒婳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讲到工作,讲到孩子们,不再有从前那种艰辛的感觉,而是眼里有光,幸福而安宁。
易木旸想,如果没有她,她现在一定过得非常幸福。
一想到这,又充满了无限的愧疚。
“舒婳,对不起!”他以前年轻少狂很少对人说对不起,前半生说的对不起没有这几天说得多。
舒婳之前听他说对不起,还会告诉他没事,不关他的事。
但他说得多了,舒婳无奈,便回答道:“你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从这里平平安安地回去,才不枉我来这一趟。”
“我会的。舒婳,你为什么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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