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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脱不花虽不想承认,但铁一般的事实在面前,容不得他不承认,叹了口气道:“掌柜的这话儿虽粗了点,可这理还是这个理?这话儿说出来服气啊?”
小二哥头一次碰上了愿意听自己唠叨还赞同自己的客人,显得十分高兴,道:“可不是么,我这人嘴上虽没有把门的,但说的话儿也是大实话,这鞑子百姓少说也有八九十万人,都这么没银子,如何能生活下去,吃羊肉还能吃一辈子,再说了这牛羊就不能生个病啥的,当真碰上了灾年,难道还要去抢不成,如今可不是昔年的老黄历了,但不说这鞑子已没了祖上的能征善战的能力,就算有,咱们大明也不是容易打的主儿不是,尤其这几年,皇帝励精图治,三杨更是为了国事呕心沥血,对了,还有小杨大人,百姓的日子可是越过越好,我可听来来往往的人说了,说咱们大明的户部已有钱了,小杨大人已将兵工厂独立出去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咱们大明的武器会越来越先进了,这日子不再靠刀枪棍棒了,得靠火器了,鞑子若还停留在老一套,不等他们入住中原,咱们大明就可以灭了他们?”
小二哥说到兴奋处,一张圆脸涨得通红,全然没注意到脱脱不花父子难看的脸色。
“其实啊,我也知道那些蒙古百姓根本不想打仗,可这日子过得实在是苦,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如今可好了,先不说这鞑子可汗是如何放下仇恨的,就说这次他能答应咱大明互市的提议,也算不错了,你看看这外面的鞑子,他们的日子是苦了些,吃不起蝎子街里的粮食,穿不起哪里的绫罗绸缎,甚至连走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可即便是这样,他们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这是为何因互市给了他们希望,这天下在没有什么比希望更让人期待的,你们说是么?”
脱脱不花目光顺着窗台看了下去,见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果见自己的子民洋溢着一张张的笑容,他们的衣衫虽破烂不堪,他们的口袋并没有多余的银子,甚至是许多廉价的茶叶、绸缎、瓷器
、铁器都买不起,可他们的脸上依旧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比起往日的厮杀,他们或许今日买不起,可明日谁又能说他们吃不起也穿不起呢,他们有牛羊,有战马,还有羊毛,只要汉人肯要,价钱低一些又如何,总比没有的强,况且茫茫的草原上,他们多的不就是牛羊战马么?
“这么说来,这鞑子可汗到是做了一件好事了。”脱脱不花自嘲的笑了笑道。
店小二道:“谁说不是呢,说起来啊这次不光是鞑子得好好谢谢他们的可汗,就连我们大明子孙也得好好谢谢他老人家,谢谢他肯放下仇恨,放下痴念,给双方的百姓一条充满希望的路。”
世子已将一杯茶汤喝了干净,正提着茶壶往自己杯里须茶,听了这话儿不免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要说这鞑子感谢他们的可汗我能理解,可大明百姓谢鞑子可汗,这话从何说起?”
店小二道:“客官有所不知了,这战事打一次两次倒也罢了,长年累月的打再好的家底也吃罪不起不是,说到打仗鞑子到底是草原上的人,体格射杀的本事总要比我们汉人强一些,早些年洪武爷,永乐爷在的时候,鞑子还有些畏惧,可尽管如此,战事也没少停过,一次战事将士的武器弹药、粮草、军饷、战马这可都是要银子的,银子从何而来,从户部来嘛,可大明的户部从永乐爷末年的时候,就正儿八经的富裕过,碰上了天灾人祸的年月,又要修筑河道,拯救百姓,皇家还要修筑宫殿,哪儿哪儿都要银子,可户部没银子怎么办,这战事不能不打,咱大明的日子也许不好过,可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汉家江山不是,再说了咱们的皇帝是又不好的,可比起鞑子的皇帝就好多了,咱们小老百姓碰上了一个好皇帝也不容易,没道理不支持不是,再说了抵制鞑子入住中原,也算是为了咱们小老百姓不是,所以这打仗的银子我们该出的还得出,只是这战事年复一年从洪武爷开始算起来不下百次了,每打一次战,咱们的百姓的赋税就多一些,你是不知道啊,从永乐年始,苏州府负担的夏税秋粮有二百八十一万石,而全国的夏税秋粮总数才为三千石左右,耕地面积只占全国耕地面积的百分之一点一的苏州府,却要承担全国税赋的百分之九点四。百姓经济负担过于沉重,短短几年的功夫,就有大规模的人口逃亡和土地抛荒等现象。虽然朝廷也曾下宽恤诏,减免租税,但苏州府的税粮征收已经困难重重,百姓的日子困苦不堪了,边疆大多也如此,宁夏等地的百姓就是因朝廷的赋税太过沉重,多逃亡于蒙古地区,并逐渐定居于丰州滩一带那里修筑房舍,开垦荒地,建立村落,从事农、副、手工业生产,向鞑子等领主交纳租,这些人说起来是可恨,可他们就真的该恨么,说到底还不是因战事频繁才不得不如此,所以说啊,这战事苦的可不光是鞑子,还有我们汉人的百姓,两位客官是不知道,就在半年前,鞑子与朝廷休战的消息传来,这里可是放了三天三夜的灯火来庆祝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你说说看,这鞑子的可汗咱们是不是该谢谢他?”
世子看了一眼脱脱不花,道:“如此说来,这鞑子可汗还真得好好谢谢。”
“可不是么,为了表达我们对这位可汗的敬意,这不,自从朝廷将与鞑子互市的消息送到了这儿,我们就着手表示敬意了,单说这些茶、铁器、绸缎,吃食等,但凡是鞑子百姓来购买的,我们的价钱都维持在原先的价钱上,并没有提高半分,就连我们这些酒肆也在每一桌上提供一壶算不上好茶的苦茶了,而一些富户大户所开的绸缎庄,只要是鞑子的羊毛够好,他们收购的价钱可一点都不低,这就是咱们小老百姓的一点心思了,只希望哪位鞑子可汗知晓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不要再打仗了?”
脱脱不花眼圈莫名的红肿了起来,他接着低头喝茶用力抹了一把,道:“放心吧,那鞑子可汗既能放下仇恨,想来也是个明白事理的君王,你们的用心他一定会明白的,这和平啊一定会一直延续下去的?”
“如此最好不过了。”店小二点了点头道。
眼看一壶茶汤喝了干净,三人才惊觉已说了大半天的话,尤其是店家小二更觉得是自己耽搁了客人吃饭的功夫,一个劲儿的致歉。
脱脱不花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冲着那店家小二道:“小二哥客气了,反正已错过了,少吃一顿也不打紧!”
店小二见他如此好爽,顿时生出几分好感来,道:“冲着两位这好爽的劲儿,我决定给两位再冲一壶西湖的龙井,以示感谢?”
脱脱不花此番出行的用意,便是听一听百姓对互市一事的看法,也好知道在u大明互市这事儿做的是对了还是错了,虽说小二哥的一席话给了他不少信心,但这毕竟是一人之口,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所以他决定在寻个地方看一看,眼看天色不早,不想在这事儿上多做耽搁,忙摆了摆手道:“掌柜客气了,相逢便是缘,随缘便好?”
却不想小二哥越看越觉得眼前二人是自己的知己,执意要如此,眼看这一壶茶汤喝下去,日头算是落下了,什么事儿也干不了,脱脱不花急中生智,忙道:“非在下不知人情,实在是在下还要去一个地方,不得不离开了?”
店小二道:“一壶茶汤而已,耽误不了多少工夫,两位就不必推辞了吧。”说着就要提壶泡茶了。
脱脱不花见状,忙道:“小二哥实不相瞒,我要去的地方就是哪儿,这茶怕是喝不了?”
小二哥先是拉着不放,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窗外,疑惑的问:“客官是说,你们要去的地方是勾栏?”
脱脱不花有些尴尬,可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正是!”
小二哥忽的松开了拉着脱脱不花的手,露出了一个会意的笑容,道:“客官早说嘛,我唐老六在不知趣也不敢耽搁客人办正经事不是,有道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嘛,都是男人我明白的?”
脱脱不花面上一热,想否认又怕掌柜的拉着他喝茶,耽误了正经事,可不答应难免落了一个风流好色的骂名,一时好不尴尬。
店家小二却浑然不觉,忽的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小可看两位客官都是厚道人,不忍心两位被那无良的老妈子给骗了,所以这里先给二位说道说道。”
脱脱不花头一次走出王庭,脑海里想的只是看一看听一听百姓对互市这件大事的反应,也好做一个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君王,他早就听人说过,在那汉人的地方,想要打探消息只能去两个地方,一个是酒馆,一个青楼,酒馆汇集三教九流中的僧道、士兵、农民、工匠、商贾各方齐聚。各种小道消息也是很多。但是真是假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但不否认这地方也是最能出消息的地方,就如眼下这店家小二所说难免有夸大其词的地方,但有价值的消息还是有一些了,而青楼则是比较高级的酒馆,普通人一般是进不去的,所以客人的素养是很高的,而且来者也都是一些社会地位都很高的人,主要以文人士大夫、富商、江湖豪客等为主,其中尤其以文人居多。他们中间有的人是游戏人生、笑傲江湖,有的是寄情于红粉知己,享受温香软玉,享受温柔乡之余,也能说一些时下的局面,消息虽不多,但比起酒肆来得更可靠,更真实一些,真想了解互市的真实情况,这青楼是必须要去的,但他终究是个蒙古人,且这几年被也先父子作为棋子软禁在王庭,根本就没机会走出王庭四处看一看,外面的情景如何他并不熟悉,就说这青楼,他只知来这里的人大多数是文人雅士,这些人学问好,修养也好,来这里的目的,只不过是在那里坐一坐,喝几杯茶,吃几块点心,谈谈心,或是听姑娘唱几段小曲。还有一些喜欢与姑娘吟诗作画,喝酒下棋的,又或者是做点其他的风流韵事,殊不知来这里的人不光是喝酒聊天的,还有一些人是为了交际应酬,这里也是一个不错的交际场所。朋友之间的聚会,与商人洽谈业务等合作事宜,或是进行信息的交流和交换等都可以在此地完成,正是青楼有这样的功效,所以其中的规矩也不少,不管是对自己的姑娘,对客人也同样有规矩,比如楼里的姑娘在早饭前说话不能带有“龙、虎、梦、灯、桥、塔、鬼、哭”等字眼。如果遇到这些字眼,就改说行话,如龙为海条子,虎为海嘴子,梦为幌晾子,灯为亮子,桥为海空子,塔为钻天子,鬼为倭罗子,哭为撇苏。如果忘记了这些行语,就叫做犯块,这样都要在祖师爷管仲的神牌前受到处罚。青楼处罚妓女一般不打脸和手,以免影响再去做生意。对客官规矩虽没那么严,但也不是一点约束都没有,万一弄错了规矩,花银子是小事,被人抓着不放那才是一等一的大事,他虽没去过青楼,但早年在甘肃的时候,可是听人说了,一些当红歌姬与当地地痞合起火来骗客人银子,一旦被这些人也黏上了,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他初来乍到,自然不想坏了规矩,所以一听小二哥说这话,顿时大喜一把拉着小二哥的手臂,道:“如此就多谢小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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