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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凭着杨峥这一年多来,始终对自己真诚相待,每年的礼物也不少,虽说自己有回礼,但谁吃了亏,谁占了便宜,大家心知肚明,更别说他还是人家的结义兄长,这一点不仅仅是整个交州城的人都知道,就是他的连云十八寨的兄弟也没有不知道的,所以在情谊上,他就撇不开关系,更别说今日一早,他从高航口中得知杨峥已经攻下义安城东西南三面山头的事情,这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他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自己十八寨的兄弟考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吕海哈哈一笑,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毫不顾忌的回敬了黎银一眼,爽朗的道:“黎将军此话差异,你问问这交州城上下的百姓,再问问我身后的两万将士,又谁不知道我吕海与大明的杨峥义结金兰,如今兄弟有难,做兄长的,若坐视不理,有些说不过去了吧,再说了既是兄弟,弟弟的事情就是兄长的事情,黎将军怎么能说这事儿与老夫没干系了呢,这不是骂人么?“
黎银哼了声道:“这么说来,吕大当家的是要搅合了这事了?“
吕海叹了声道:“黎将军还不知道老夫的为人,最见不得人持枪凌弱了,别人到也罢了,偏偏你们欺负的是我的兄弟的家人,你说说我怎么能不管不顾呢,所以这事儿我不想搅合,也得搅合搅合了?不然世人要骂我这个兄长不义的?黎将军也不想老夫一把年纪了,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忠不义吧?”
黎银明知对方故意胡搅蛮缠,目的是搅合这件事中,可自己偏偏发作不得,值得盯着吕海恶狠狠的一抱拳道:“你很好?”
吕海哈哈一笑,双手抱拳回敬了一礼道:“拖黎将军的洪福,老夫好得很,今日六十有八,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不劳将军挂心?”
黎银哼了一声,猛一拉马缰退了回去,双方将士各自列阵于前,只等双方将帅一声令下,便展开厮杀。
到时大明的将士一脸的悠闲,没了先前的担忧,又得知这是大人的刻意安排,再看天色也不早了,最初的那份紧张彻底放下了,只觉得在杨大人的庇护下,着实是件不错的事情。
若此时的杨大人知道自己管制下的百姓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高,必是大喜过望,自从得知黎利的大军出发后,想着城内不足三千的兵马,以及自己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妻子,登时心急如焚,不断的催促行军。
导致的直接效果是,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三万大军直接抵达丁利的大营前,因担心交州城,所以下手毫不容情,而对方也明白自己处境,所以所剩的三万敌军,人人也是发疯的厮杀,一时之间,杨峥遇到最为死硬的抵抗,这一番厮杀好不惨烈。
丁利不知杨峥的底细,本以为这些将士还如往日的大明将士一眼,一旦看敌军将士不要命的厮杀,便中途露了怯,所以只要自己的将士不要命的厮杀,最终的胜利就一定是自己,为此他自己不惜亲自持刀上阵厮杀,但效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首先这帮将士根本不好杀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阵型厉害无比,更让他惊讶的是,在这山间,阵型能变化如此灵活,每个人配合密切不说,连半分多余的动作就看不到,如此一来,自己的人马虽人人不要命的厮杀,可一番厮杀下来,自己的人马折了不少,对方却纹丝不动,让他大为惊讶。
但是这一点也就算了,更可恨的对方强弩、火铳连番上阵,让人应接不暇,自己将士虽能厮杀,但终究是应付不了这些奇奇怪怪的阵型,不多时就要败下阵来。
可对方似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们,在一阵密集的强弩过后,一直隐而不露的火铳手,终于开始撕下了他们的神秘面纱,脸上也不再是挂着永远看不明白的微笑,他们于数丈前站定,三人一组,成倾斜三角形,目视前方,黑黝黝的火铳口就那么对着他们,只听得一声令下,一阵白烟四起,黑黢黢的弹药,伴随着一阵阵密集的爆炸声,划破晴空,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敌军的将士胸口,跟正在火铳声之外,多了一声声的惨叫,以及植物燃烧的声响。
这帮火铳手经过这几场的厮杀,已经退去了最初的面纱,人人变得冷峻无比,手中的火铳黑黝黝的洞口,准确无误的对着前方的敌人,几场厮杀下来,他们的准头大为提高,往日不过一小半射中对方,如今已有了一大半,再假以时日,他们相信自己的准头会更好?
一番密集的射杀,当场就死了将近两千人,杀伤力初见规模。
当然了,按照往日的惯例,这些火铳手虽厉害,但他们的弱点也不是没有,比如要装弹要停顿,比如连续性不好,每一次密集的厮杀后,就是他们反攻的机会,所以这次他们也不例外,随着丁利一声令下,数千将士踏着同伴的尸体,开始叫嚷着,挥舞着明晃晃的朴刀冲杀先前,他们相信这一次一定能杀得对方溃不成军。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厉害,因为火铳手并没有停下来,成斜三角的队形并没有散开,而是默默的等待着他们的冲杀,等他们进入预定的范围内,前面的一排火铳手,迅速退后,后面一排上前,听得一阵密集的火铳声,又是一阵惨叫。
此时火铳手依旧没有停下,刚刚射杀完毕的第二排再一次后退,换过第三排上前,第一排得了空隙,早有守候在一旁的将士将预备好的弹药装入其中,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速,一个人负责五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便将弹药装填完毕,一排的将士重新抬起了火铳,黑黝黝的洞口,毫不客气的射杀,这连贯的火铳立即成了安南将士的噩梦,而且这噩梦是无休止的进行,惨叫声就从未停止过,三万多将士竟被射杀了一小半,让人胆寒,更让人胆寒的还在后头,这些火铳在炸开后,火星子四散,也不知落了那一片干燥的树叶上,立即燃烧起了熊熊烈火,山中本就干燥,可燃之物几多,火势不多时就连成一片……,扑哧的火势里夹杂着一片惨叫之声,造成的恐怖之声,可想而知了,这种局面,饶是平日里以泰山崩与前都不动声色的杨家军都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恐怖,更别说侥幸逃脱的敌军将士了。
在如此恐怖的杀伤力下,丁利仅剩下的两万将士再也承受不不住如此大的恐惧,纷纷溃逃,可此处四面都已是大明将士,他们挥舞着明晃晃的朴刀,毫不留情,如此一来又被斩杀了不少。
“将军,撤吧,再不撤我们可都走不了?”副将刘凯一脸惊恐的喊道。
丁利心有不甘,可看着火光中惨叫连连的将士,即便是身边的将士也无不适流出恐惧的神色,对于一个资深的将帅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听了副将的话儿,痛苦的咬了咬牙道:“鸣鼓,撤退!“
只听得“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在山谷中响起,惊恐的敌军开始慌乱的向北面撤退,这还是杨峥网开一面,若非如此,在这样的大山中,四周一片火海,又能往那里逃呢?
而这个时候对明军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厮杀机会,身为主帅自是不会放过,张翼更是一马当先,一把从鼓兵手中夺过两把鼓槌,对着两面大鼓奋力的敲打了下去,听得“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阵密集的鼓声如雨点一般穿了出来。
厮杀正欢的明军将士在许震、王通的率领下,抓住良机冲锋上去,这一通厮杀,只杀得对反溃不成军,两万将士迅速窜逃般的往山下逃去,再也没有半分的抵抗能力,但明军的厮杀没有半分的停止,一路沿着北面的山坡杀了下去,如此一来,前方在逃,后方在追,好不凄惨。
要说这次杨峥也算是下了狠心,对方既不投诚,就容不得他有半分的犹豫,这可是影响他下一步的计划,所以他才狠命的追赶厮杀,必须借这一战彻底摧毁的黎利的主力,断了对方的反抗的念头,这样才会怕了,才能自己提什么要求,对方就必须答应。
弱国无外交,这个道理,他在初中的时候就知道。
可怜的安南将士碰上了这样一个狠心的主帅,其中的苦楚可想而知了,仗着地形熟悉,仗着活命的念头,他们跑得快些,好不容易跑到了山下,本以为这下能活命了,谁知噩梦再一次降临,因为在北面的密林里,听得动静的金一笑早已在其必经之路设伏。前有阻击,后有追兵,如此让人发疯的局面,彻底让这帮敌军疯了,不少人开始嚎啕大哭,一时哭声震天,而试图反抗的敌军,则被前后夹击的杨家军毫不留情的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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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军功制的问题
军功制度的问题,在春秋战国的时候,最普遍存在”世卿世禄”制度。国家在选拔人才,包括军事将领时,实行”亲亲尊尊”路线,主要在奴隶主贵族中选取。平日村社各级首领,战时也就是各级军官。战场上军功一录于村社首领名下,普通士兵无论在战争中立下多大功劳都被看作是因村社土地关系而产生的义务,军功不会改变他们的社会地位。。
卿是大夫一种,是“封建阶级”(可以理解为封建阶差,阶级这个词已经是鹊占鸠巢。)的一种。
晏子说“唯卿为大夫“。卿是高级的大夫,在《周礼》中只安排了六个卿的位置。如果卿位世袭那就会出现很多卿,所以卿必定不世袭。但是作为大夫的爵位却是世袭的。
张荫麟《中国史纲》“大夫的地位是世袭的,卿的地位却照例不是世袭的,虽然也有累世为卿的巨室。
卿凸显于大夫是因为只有卿才可以执政,金文有卿事寮,左传有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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