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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几次威逼不成,恼羞成怒,当时就挥袖扇了我几个跟斗……”
张漪如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抬起左手打断道:
“境界相差太大,有些狼狈在所难免,如果不涉及到关键问题,你可以不必细说。”
李大狗稍显愕然,这位女师叔的表现,还真是善解人意,又富有正义感。
于是默然了两息,站起身来,行了一礼,“是,谢过师叔。”
“你继续。”
张漪如颔首鼓励。
李大狗有些尴尬得点了点头,道:
“我……我被他一袖子扇飞在地,又用脚踩在河边的泥水里,忍不住梗起脖子,破口大骂,其中,说了……咳,说了很多阳山的怪话……”
大家自然听出了其中的话外之音,所谓的怪话,多半都是些不好入耳的咒骂。
是以,孙师叔带着莫名的笑容,转头看了张漪如一眼。
对方脸色一冷,用生硬的语气问道:“孙律师兄,倘若异地而处,你又该当如何?”
“咳……”
孙律被她犀利的发问,呛的脸上一僵,咳嗽一声,强笑道:
“张师妹误会了,我只是……嗯,只是觉得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所以……嘿……”
张漪如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信或不信。
李大狗怕她们再起争执,影响对自己的观感,赶紧道:
“那人听我说了这么多阳山的怪话,突然哈哈一笑,松开了踩在我后背的脚,一边鼓掌,一边笑着说……咳……说我骂的都对,又说阳山历来倚强凌弱,很…很不像话……”
言罢,微微抬头,观察了一下前面两人的神色,见他们脸上都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于是接着道:
“当时我气急攻心,并没有多想他这些话有什么不妥,在他松开脚的时候,我就抓起了佩刀,立马翻身砍了过去,只是,又被他一袖子扇到了河里。
冰冷的河水,激得我浑身一个哆嗦,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些话有些不妥,联想起他之前急切的逼迫,那时我便开始怀疑起了他的身份。
于是就询问他,到底是不是阳山的修士?
那人哈哈一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爽快的承认了,自己并不是阳山的修士。”
对面的孙律和张漪如,此刻都收起了之前的表情,神情变得严肃,只是,并没有如李大狗预想中那样,开始一连串的发问。
他只好自己展现出一丝狐疑的表情,继续编造故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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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他这样的坦白,心里顿时觉得不妙,如果说,之前还能因为以后会是同门关系,断定他不敢出手杀人,此刻却没有了这份依仗,我与同伴的生死,只悬于他翻手之间。”
孙律表情维持不变,心中却觉得好笑,‘之前说什么烂命一条,吃软不吃硬,原来是早有依仗…呵,接下来多半要装孙子了。’
只是他也了解,旁边的张漪如,同样是从武林厮杀场上,争来的仙缘。
在心理上,天然会偏向对面这小子,所以这种自讨没趣的话,也就只能憋在心里。
果然,张漪如再度开口道:
“形势比人强,暂时的低头,并没有什么丢人,过刚易折,不是什么好事,后面有类似这种不要紧的话,大可略过不提,若有什么不清楚的,我们会提问。”
“是…”
李大狗应声致谢。
有了这两次的铺垫,他接下来一些要模糊的关键因素,遭到怀疑的可能,将会大大减少。
如此,他再讲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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