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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上一次喂我是什么时候吗?”她苍白的面色笑容柔和。
一句话让两人同时陷入了回忆里。
上一次,她差点儿嫁去了西凉,一场劫难,站在生离死别的边缘,他们首度认清了彼此的内心。
在那个农妇家里,他初次给她喂粥,动作那般地生硬,却又是那般触动她的心。
“可有好些?”喂完之后,他有些急切地问。。
云七夕虚弱地看着他,好笑地牵了牵唇角。
“你以为这是什么神药?喝下去立刻就会好?”
单连城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拉过厚厚的被子给她盖上了,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半点也不能动弹。
然后她看到他脱掉了外衣,走到火炉旁边,不知道在做什么。
喝了一碗姜糖水,浑身热和起来,这会儿那股痛倒是缓解了一些。但大姨妈不肯轻易地放过她,还在持续地考验她。
她闭着眼迷迷糊糊时,他入了被窝来,从背后紧紧将她搂住。
他的胸膛很热呼,就像一个天然的烤火炉似的,贴着她的背,暖暖的。
接着,他的手缓缓伸到她的腰间,撩起了她的衣服伸了进去。
“别!”她条件反射地按住了他的手。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他道,“你都这样了,爷还能做什么?”
难道是误会他了?云七夕窘了窘,松开了按住他的手。
他的双手滑向她的腹部,就那样贴在她平坦的腹部上。他的手很热,不寻常的热,所以他刚才应该是在火炉边特意将手烤热了吧。因为起先顾远说过要配合热敷。
“是不是这个位置?”他问。
她从感动中回过神来,轻轻“嗯”了一声。
“会不会好些?”
“嗯。”
她只觉身体暖暖地,暖到心里,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痛了。或者也许是这股温暖盖过了疼痛。
敷了一会儿,他又起身去把双手烤热,如此重复了好几次。而她最后就在他温暖的怀里睡着了。可能是被痛意折腾了太久,累了,又或许是他的胸膛太温暖,太安心。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还感到他起身了很多次。
次日,腊月初八,清晨。
云七夕醒来时,他的双手还依然放在她的腹部上,她依然躺在他的怀里。
她轻轻侧过头来,瞧着单连城安睡的俊颜,他的眉头轻轻皱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昨晚,他应该没睡好吧?
云七夕盯着他,有一阵的恍惚。
睁眼就能看见他在身边,其实这就是平常夫妻的幸福。
“还疼吗?”单连城突然开口了,嗓子有些干哑,同时睁开了眼睛。
云七夕诧异地盯着他,“原来你装睡啊?”
单连城双臂收紧她,说道,“没装睡,只是刚好醒了。还疼吗?”他的手掌抚着她的腹部,再次重复问道。
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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