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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风自知寿命已尽,心灰意冷。对大法老的打下的法杖视若不见,一心求死。
大厅之外忽起混乱。接着一个马脸汉子便冲了进来,那汉子对大法老说了一通话,只见大法老面色剧变,跟那汉子交代两句后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郗风见大法老神色慌张,以至于将砸到自己天灵盖上木杖都撤了去,正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那马脸汉子突然对着他的腿上踢了一脚,郗风自知又要被关到石室之中,当下也不反抗,起身朝着石室走去。
刚到石室之中,外面又是一阵响动。随来那汉子将郗风推进石室,便飞快的跑到外面。
郗风见他走的匆忙,连那石门都忘记关闭。他心中暗喜:这些人慌慌张张,定然是他族中出了大事!这贼人更是乱中无序,石门都没上锁,也该着老天爷让我托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打定主意,立刻起身走到门边,依着门洞向外张望。那门外空无一人,郗风大喜过望,连忙从石室走到大厅,大厅里也是空空如也。他在这里吃尽了苦头,此时片刻也不愿呆,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出生天。右侧是一处大的石门,他紧走几步来到门边,外面依然没有人影。待到出了门来到院中,郗风见院外尘烟四起,像是有大部人马战斗。他见日头高挂,正是中午时分,也顾不得被人发现,抬脚向东边跑去。
跑了约有一里多地,来到一处黄沙堆积的矮山处。郗风见后面没有追兵,长出一口气。那矮山绵延起伏十数里,他心想只要转过山后,那马脸人的营帐便看不到了,他身处沙漠,无处藏身,只得沿着山脚快步急奔,朝着山弯脚赶去。
山弯处离他不过半里,郗风人急拼命,也不顾身体虚弱,竟在片刻间就到了。刚到山弯处就听有人说话。
郗风听那话音来自山背后,似乎就是那马脸汉子平常交流之语。他脑子里‘哄’的傻了:这他娘简直是自投罗网!
果然山脚后面转出一队马脸人的巡逻兵。那些人人自山背转过,各自交流。忽然看到郗风倚在山背,顿时显得惊慌失措。
郗风毫无战斗之力,只待束手就擒。
那领头的马脸汉子,忽然直指远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后,一挥手竟似看不见郗风一样,朝着远处去了。
郗风惊在当场,像是能听懂那领头的汉子在说‘弟兄们,这里没人!到那边去看看!’他发了一阵呆,确定那群人已经走远,这才想起来逃命。
他不知在这石洞中过了几天,期间只是吃了几块羊腿肉,现在身体孱弱,摇摇欲坠。沙漠中炎热不堪,郗风一阵狂奔早已是强弩之末。又过了一阵,他实在是坚持不住,躺在沙粒之上喘着粗气。时值正午,烈日当空,沙子早已晒的滚烫。郗风衣衫褴褛,背上,臀部的衣裤早已磨得千疮百孔,他躺在沙上也不嫌烫,兀自想着自己置身于比奇城的邵百花酒店中,吃着可口的饭菜,饮着美酒。
想了一阵又觉得懊恼,自言自语道:嘿!真是奇了。我若不是贪杯,怎么落得这般田地?呃……我就这么一个喜好,戒了酒……挺可惜的。
歇了半晌,郗风才恢复些力气。他环顾四周,却没见到追兵。他只道自己命好,逃过了追捕。正庆幸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一只兔子。郗风正自饥饿,见了兔子连忙翻身追赶,想要捉了兔子杀来果腹。那兔子被他一惊,立刻撒腿逃去。郗风见兔子逃走,发了狠劲,也不顾周身疲惫,紧随其后的追了过去。
沙漠上一马平川,那兔子与郗风一前一后的奔跑着。郗风轻功不错,要在平时抓个兔子犹如探囊取物,此刻精疲力尽,与那兔子总是离个三丈左右,想再近一寸都难如登天。追了一阵,郗风力所不及,只好停了下来。兔子似乎在与郗风消遣,见他不追反而停下来向郗风跳了两步,呲牙咧嘴。
郗风怒气攻心,骂了一句:连你这畜生也瞧我不起?今天不杀了打牙祭绝不罢休!
说完他又起身追赶。
兔子也反身逃跑。
形势一如既往,郗风离兔子又是三丈之遥。
如此反复,郗风停下,兔子便来嘲笑。到了日渐西斜时,郗风已经追出了一百多里。那兔子引着郗风来到一座山下,钻进山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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