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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染拉着星儿隐在大树后,探出头去,看清楚与旺财纠缠的人是陈思草。
这也太巧了些!
她统共来过两回殷家,都能撞到陈思草。
这陈思草不会天天在殷家门口转悠吧?
想做殷家少奶奶,怕是想疯了!
“一条看门狗,怎么就胡乱骂人?我这次来,不是找公子,是来找夫人。”
上次得罪了这个旺财,要想他去通传,怕是难了!
殷公子讨厌她?
她一定要在老夫人面前得了青眼,才能有机会进入殷家。
陈思草鬼主意多,拿出一条绣好的帕子,在旺财眼前扬了扬:“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可是替夫人缝的帕子,耽误了夫人功夫,你赔得起吗?”
陈思草绣功很好,可惜在旺财眼里,帕子上绣的花儿,和夏婆子绣的没两样。
旺财挡着门:“夫人要帕子,不会让夏婆子替她绣?一定是你不要脸,还想纠缠我家公子……”
一条守门狗,这么难缠?
陈思草快气死了:“你怎么不信了?这布还是上次殷大哥和夏婶子去我家给的,你瞧瞧这成色,是不是从殷家流出去的……”
旺财双手叉腰:“不信,不信!”
陈思草想进殷家,旺财寸步不让。
正对峙着,门从里面拉开,殷家大郎虎着脸:“吵吵嚷嚷的,怎么了?”
“殷大哥,我是草儿啊!”
这个殷大郎上次来她家,盯着她两眼放光。
可惜了!
她是娶过亲的人,怎么比得上殷公子?
不过,要是有殷大郎相帮,她入门见到李大娘,就不难了。
陈思草可怜兮兮道:“上次殷大哥和夏婶子来我家送了几尺花布,草儿无以为报,绣了几条帕子回赠夫人……”
陈思草这次来殷家,李春花替她精心打扮过,还往脸上和颈上涂了些薄粉。
殷浪想到上次撞她那一下,盯着她耳根下一段雪颈眼睛发直:“难为草儿姑娘想得周全,我带你去见我娘。”
“谢谢殷大哥,殷大哥真是好人。”
陈思草白旺财一眼,喜滋滋跟着殷大郎进了殷家。
陈老太太上大娘家闹那次,离开前说过陈思草嫁入殷家那话,以陈思草的心性,她的目标该是殷天才对。
怎么跟成过亲的殷大郎眉来眼去了?
夜染以为,陈思草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目标。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殷天难接近,她这是绣了帕子想讨好李大娘。
只是,殷天当真那么容易摆布吗?
一个守活寡养大三个娃,操持殷家家业的女人,又会是省油的灯?
夜染是替林掌柜来送药的,陈思草想靠嫁人攀上高枝,她管不着。
旺财正郁闷呢!
夜染牵着星儿从树后转出来:“旺财,镇上本草堂林掌柜,托我带几幅药给你家公子。”
上次来,夜染穿得像个叫化子,蓬头垢面看不清脸。
这次,在殷天送的衣裳里,挑了件粗布衫子穿,她底子好,模样儿俊,肤色更是随了她娘,怎么也晒不太黑。
一身藏青色的衣衫更显白皙,身段儿如少女般窈窕,将守门的旺财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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