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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的感应灯,因为他的出来,散发出昏黄迷离的光亮,洒在他的身上,迷离了他的神情。
身后开着的门里,隐隐的又传来几道压抑的咳嗽声,宛如刀子,划过他的心口,泛起一阵又一阵铺天盖地的尖锐疼痛。
她大概是没拿稳玻璃杯,摔碎在了地上,现在正在收拾,有着窸窸窣窣的声响不间断的传来,紧接着他听见一道低微的呼痛声。
是被玻璃划伤了哪里吗?
陆半城下意识的转了一下头,眼角的余光还没瞄到身后屋里的场景,他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又定了下来。
他紧抿着唇角,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回头往屋里看,只是扬手将门带上。
屋门隔绝了身后房间的一切声响,耳边归于一片安静,陆半城面色未动的拎着箱子,在门口稍站了几秒钟,迈步走到电梯前,按了开门键,离开-
吃药时,指尖没拿稳,不小心将玻璃杯摔在了地上,许温暖因为发烧,大脑有点模糊,收拾时,不小心划伤了手指。
从餐厅出来,三百多平米的大房子里,已经没了陆半城的踪影,若不是玄关处,他原本放在鞋柜里的拖鞋,歪斜的摆放在地上,她都以为刚刚她看到的陆半城,只是自己高烧下产生的一场幻觉。
这好像是他和她领证之后,第一次在家里碰上面,他一句话都没跟她讲吧?
以前的时候,他每次看到她,总是会问东问西,若是撞见她翻药箱的场景,恐怕会直接强行拽着她去医院了吧?
而现在,她对他来说,仿佛是一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一般,只言片语都没留下,就直接走人了。
意识到自己思绪飘的有些远的许温暖,飞速的将视线从玄关处陆半城的拖鞋上收了回来。
她和陆半城现在这样形同陌路的模样,是她最渴望的,所以,她此刻干嘛要去想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有什么区别?
八成是她烧的脑袋迷糊了,才会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许温暖狠狠地摇了摇脑袋,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尽数都甩了出去,找了一个创可贴,贴在手指的伤口处,就回了次卧。
尽管他不在,可她还是反锁了门,然后爬上床,将被子蒙过脑袋,昏睡了起来-
生病的缘故,让许温暖睡得有些沉熟,第二天早上的闹铃,都没吵醒她。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多钟。
急忙给公司的领导打了个电话,领导大概是看她平日里业绩好,倒也没有责怪她招呼都没打,也不来上班,挂断电话之前,还关心了她几句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许温暖找了体温计测量了一下体温,已经退烧了,只是鼻塞的厉害,她吃了两粒感冒药,等着外卖送来后,填饱肚子,靠在沙发上休息了没多大一会儿,想到晚上五点钟,约了客户在锦园吃饭,便撑着还是有些不适的身体,出了门。
许温暖四点四十,就到了锦园,一直等到五点半,客户才姗姗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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