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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没再说话,望了一眼陆半城面前已经空掉的杯子,弯身,将杯子拿起来,进了厨房。
很快,果果就折了回来,手中除了刚刚拿走的陆半城的杯子外,还多了一个粉色的瓷杯,她先将陆半城的杯子放在原处,然后才将粉色的瓷杯递给了许温暖:“喝点水吧。”
许温暖双手接过:“谢谢。”
果果冲着许温暖微微一笑,还没开口,坐在沙发上的陆半城,就先出了声:“果果,你去卧室把头发吹干净,别着凉了。”
又在拿她挡枪,去卧室,不是明摆着让许温暖误会他和她关系匪浅吗?果果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高兴。
陆半城冲着果果轻蹙了一下眉心,开口的语气,依旧温润轻柔,带着几分宠溺和呵护:“乖,听话,快去。”
果果当然明白他蹙眉的意思是什么,他是让她配合他演戏,她想到晚饭前,他和她说的那些话,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噘着嘴“哦”了一声,转身进了陆半城的卧室。
将刚刚那一幕尽收眼底的许温暖,心底泛起一抽一抽的疼,她的面色都有些发白。
曾经,她被蒋芊芊欺负的那一晚,他也用那样温柔呵护的语调和她说过话呢,现如今,这些宠溺,都成为了另外一个女孩的了。
果果离开后的客厅里,寂静的有些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陆半城才将手中摊开的文件合上,转头望向了许温暖,打破了凝滞的气氛:“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来找他,的确是有很多话想对他说的。
可前提是,她并没有撞见那个叫果果的女孩。
他们都住在了一起,她在上楼之前,想好的那些“你现在还喜欢不喜欢我”之类的话,让她还怎么问出口?
陆半城等了一会儿,看许温暖垂着眼帘,盯着自己的膝盖,迟迟都没出声,就又开了口:“嗯?”
“什么?”许温暖抬起头,冲着陆半城诧异的问了句,随后就想起他刚刚的话,然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就“哦”了一声,然后就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她紧张的指尖抓了抓衣衫,然后想到两个月前,他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说来给她送药,然后就情急之下开口说:“我……我今天见到你,忽然想起,春节那会儿,你给我买过一盒胃药,我,我……”许温暖越说,就有些越难以启口,一盒胃药,不过才十几块钱,这根本不构成她亲自登门的理由,可除此之外,她根本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还没给你钱。”
比起她的局促不安,陆半城却显得格外从容,很坦然的“喔”了一声,似是一点也不觉得她这样的借口有多蹩脚。
许温暖打开包,从里面抽了一张二十元,放在了茶几上。
她看陆半城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过了会儿,又出声:“那晚,我本来是要等你的,但是后来出了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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