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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王素月的夜壶价值不菲,还是她从小用到大的呢。
要不是有宫女告梁楚楚的状,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伴生夜壶”已经魂归秽井了。
这么一想,王素月如此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细究起来,这里面也有李玄的责任,要不是他推波助澜,“伴生夜壶”也至于就此夭折。
先前梁楚楚去倒夜壶的时候,李玄在她身后推了一把,吓得她把手上的夜壶也跟着扔了进去。
李玄到现在还记得她脸上那震惊、茫然又恐慌的表情。
梁楚楚当时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去看是什么东西撞了自己。
可使完坏的李玄早就跑了个没影,她最后也只能看了个寂寞。
“不是故意的,那就肯定是有意的!”
“一定是你怀恨在心,故意报复我。”
“可怜我的‘净流’竟被你这恶妇所害……”
王素月越说越伤心,眼圈通红,强忍着自己悲伤的泪水。
就连在墙上看戏的李玄都不禁感到了一丝罪恶感袭上心头,但也忍不住暗暗震惊:“她竟然给自己的夜壶取名字?”
这件事上,梁楚楚确实不占理。
但没有关系,在这种交锋上,不讲理才是王道。
“那,那你也不能把我的午饭倒了啊!”
“我干了一天活,连饭都没得吃,你这是要饿死我啊!王素月你怕我将来得宠,镇压于你,无法翻身,好歹毒的心机。”
梁楚楚当即倒打一耙,试图反击。
当然了,她也不算是完全无中生有,无理取闹。
李玄慵懒的半躺着,挠了挠肚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开始有些犯困。
“嗝儿,有点吃撑了。”
正好最近不太方便去御膳房,李玄就给自己找了个新的免费自助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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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梁楚楚自然是没有收到任何正式的通知。
她今天虽然闯了祸,但还是想先忐忑不安的填饱了肚子再说。
可没想到,自己的餐盘早就被清空了,连点渣子都没剩下。
“人吃的绝对没有这么干净,一定是有人使坏,倒了我的饭。”梁楚楚理所当然的想到。
而使坏的人选,她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在宫里,稍微有些规矩的地方,都有着严格的伙食标准。
每个人每天吃什么,吃多少,都早早定好。
现在梁楚楚的饭没了,她就只能饿着了。
“你放屁,我才刚回来,哪有空倒你的猪食!”
王素月看这死丫头毫无悔改之意,还敢污蔑自己,气得在胸前聚起一阵惊涛骇浪,看得其他才人都默默低头,自愧不如。
“王才人天纵之资,只怕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有人轻声感慨。
“嗯!?”
印房公公冷冷一哼,回头瞪了一眼,当即把那个胡说八道的随行太监给吓得缩了回去。
“再敢胡言乱语,休怪咱家无情。”
“公公恕罪,公公恕罪,是小的一时脑抽,口无遮拦。”那随行太监赶紧告罪连连。
这时,旁边另一个随行太监为同伴岔开话题,请示道:“公公,不用去管一管这两位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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