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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苦后甜嘛。”江少观不以为然:“也别让孩子过得太好,多少吃点苦,知道银子得来不易,以后才不会变成纨绔子弟。”
赵荷月心下翻了个白眼,这天底下富裕的人那么多,家里的孩子也没有都变成纨绔啊。
简直就是歪理!
后门处的动静,江少扬夫妻俩都知道。
胡氏有些迟疑:“这么赖在门口也不像话,要不,我们多少给点银子把人打发走?”
“不行!”江少扬一口回绝:“丁家一直派人跟着他,我们只要一给银子,那边肯定会知道,难道你想让丁家对付我们么?”
一直不给银子,做得狠心绝情,怕的就是如此。
丁家如果想要挤垮家里那本来已经不赚钱的生意,就是抬抬手的事。
胡氏满脸担忧:“难道我们就一辈子受他们辖制?”
江少扬无奈:“你有别的法子么?”
夫妻俩相顾无言。
想了想,胡氏提醒:“娘肯定会忍不住……”
江少扬摆摆手:“我已让人盯着后门,你放心。”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夫妻俩都准备睡下,却有敲门声传来。
“主子,老夫人让人去后门了。”
被打扰后满脸不悦的江少扬闻言,立刻披衣起身,夫妻俩到了后门处,刚好看到一个婆子正在和守在那里的下人纠缠。
看到夫妻俩过来,送银子的婆子怕自己办事不利,抬手朝院墙扔出一个荷包:“二公子收着!”
江少扬:“……”
他飞快上前打开门,刚好看到黑夜中几抹人影远去。当即被气得胸口起伏。
胡氏也生气:“娘真是糊涂!”
江少扬追出一条街,始终没看见人,回府后怒气冲冲就去找老太太:“娘,在你眼中,我就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吗?你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你才顾念亲情?”
江母看到怒火冲天的儿子,急忙出声安抚:“这大半夜的,丁海瑶不会知道我们做的事。再说,她如今和那位楼公子过从甚密,应该已经忘了我们家了。”
“你这都是侥幸!”江少扬抹了一把脸:“女人心思难测,但就我这么多年所看见的,没有一个女人能豁达面对夫君在外头寻花问柳之事。当初二弟落下山崖的消息传来,弟妹那般伤心,还晕厥了两回。可在发现赵荷月母子的存在后,直接就把二弟的棺椁都扔了出来。妒性这样大的人,能轻易忘记二弟的背叛?”
江母嗫嚅道:“你二弟那么惨……”
好话说尽,母亲就是不信!江少扬抚着额头,心中一股疲惫涌上。
*
秦秋婉早上起来,正穿衣呢,伺候的丫鬟试探着道:“昨天江少观进去,被狗咬了,好像和江大夫人有关,很是闹了一场。后来江少观还是被赶了出来,夜深后,有人从院墙中扔出来了一个荷包,江少观拿着荷包住进了客栈,半夜还让伙计送了一桌饭菜,今儿天一亮就请了大夫……”
“江家给了银子?”秦秋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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