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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那四书五经读得太多了,许多人读了一辈子,有什么用?
可怕的是……这些读书人,他们读书还内卷,这等无用的四书五经,数百年来,无数最聪明的读书人,却花费了一辈子,只为比别人读得更多一些。
这对于整个天下而言,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偏偏这些人还乐此不疲。
李希颜一听,肃然起敬:“先生不慕名利,却也有正本清源,匡扶天下之心,此等大德,真是罕见。我等晚生后辈,当竭尽所能,完成先生遗志。对啦,师兄……不知恩师是否遗下什么……书册……或者……”
张安世顿时就道:“只遗下了我,噢,还有三位师弟。”
“师弟?”李希颜大喜过望:“没想到我与若思师弟还有三位师兄吗?”
胡俨脸色骤变,好吧,他就是那个若思师弟!
他悄悄地拽李希颜的袖子,示意他别问了。
只见张安世道:“当然,你有些不幸,入门晚了一点,这三位师弟,也是贤人,京城里一般人称呼我们是京城四儒。”
李希颜历来隐居,对外界的事不甚关心,此时听到京城四儒,不由得肃然起敬,却是回头看一眼胡俨:“胡师弟,你别拽我袖子。”
胡俨尴尬得脸羞红,低着头道:“我……我帮你整整衣袍,天色不早,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先回……”
李希颜却是大笑道:“哈哈,今日难得遇到大师兄,怎可无功而返呢?何况咱们还有三位师兄未曾谋面呢!若思啊,今日便是我们六位师兄弟团聚之时,阳明先生在天有灵,得知我们六人团聚,定然欣慰。”
说罢,又看向张安世道:“大师兄,不知三位师兄又在何处?”
胡俨摸着自己的额头:“哎呀,哎呀,不知怎么的,我有些头晕,可能是旧疾复发了。”
张安世立马就道:“我会治,我会治。”
胡俨脸僵了僵,忙道:“现在好了很多。”
李希颜却已开始催促了,他兴致很高,感觉自己剩余的生命里,似乎可以做一件伟大的事。
只有胡俨心情复杂,他有一种,我怎么就突然上了贼船的感觉。
张安世领着李希颜和胡俨找到了剩下的三位大儒的时候,是在江边。
丘松正睡在江堤的石板上,露出自己的肚皮,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
朱勇和张軏则下了江堤,二人踩在淤泥里,都撅着高高的屁股,二人一齐将脑袋埋入淤泥里。
张安世看的人都傻了。
“他们在做什么?”张安世一踹地上的丘松。
丘松眼睛也不张开,继续拍打自己的肚腩:“二哥和三哥傻了,在比谁憋得久。”
李希颜:“……”
胡俨将脑袋别到一边去,不忍去看。
终于……张軏噗的一下,将脑袋从淤泥里拔出来,扑哧扑哧的喘气。
朱勇这才拔出脑袋,大笑道:“哈哈,我赢啦,我赢啦。”
两个人脑袋上全是泥,张軏耷拉着脑袋道:“不成,方才我在想心事,再比一次。”
“比就比。”
二人继续深呼吸,又开始拿脑袋顶入淤泥。
站在江堤上,张安世尴尬地解释道:“他们大多时候是比较正常的,偶尔才这样。”
李希颜没说话。
张安世也不知说点啥。
胡俨尴尬得想抠脚。
只有丘松怡然自得。
总算,李希颜打破了尴尬,道“我方才见此处不错,听闻你镇守此地?”
“正是。”
“那一处是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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