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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尘耸耸肩膀:“安切蒂家族?我和他们没交情,我很羡慕他们次子的勇气,可是我不赞同他的做法。罗马是由两兄弟建成的,他们却兄弟翻脸,这是不明智的行为,您赞同么?”
大个子点点头,丑陋的脸上露出笑容,低声说:“那么,祝您开心,先生……”
易尘带人上了车,大个子粗鲁丑陋的脸上渐渐的涌起了一点奸猾的神色:“啊,过来度假?天啊,现在谁都知道,您到了哪里,哪里就有麻烦……我要通知老板,也许我们需要暂时歇业了,嗯,身边的人都是好手啊,都是好手,啧啧……”……
樱在车上不解的问易尘:“quasimodo?是什么?”
易尘笑着解释说:“quasimodo是一本很有名的书内,住在钟楼上的一个丑陋的家伙。这小子的原名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圈子里面的人看他长得很有个性,干脆就套上了这个名字。原著我也没看过,但是据说这个quasimodo弄上了一个很漂亮的妞儿呢……可惜我们的quasimodo实在太丑了,最起码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樱笑起来,看了看一辆和他们的车队擦肩而过的警车,问易尘:“冒昧的问一句,您帮他们的老板办成了什么事情?这个,是机密么?”
易尘连忙摇摇头:“不,对我的朋友来说,我没有任何机密可言,除了某些个人的隐私问题。他们老板的一笔货款被伦敦的代理人吞了,准备从伦敦跑去南美洲,是我帮他找到了那家伙,把货款全部拿了回来,他给了我5%的报酬,足以支付今天的这点军火了。”
樱明智的没有问下去,开始欣赏罗马的街景。
易尘指点着在大街上走动的那些警察、宪兵说:“看啊,真是很奇怪的事情,不是么?这些法律的执行人,他们在光天化日下走动,他们代表着所谓的法律和正义,而我们,这些坚决的和法律作对或者钻法律空子的人,却比他们更加舒适的在阳光下来往。黑与白,本来是水火不容的,可是现在我们却相安无事。”
樱闻言看了看那些表情肃穆的执法者,心里一时被易尘所惑,不由得涌起了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汽车刚好从大竞技场经过,樱看着那高耸的建筑,不由得有点出神。
易尘看着竞技场,嘿嘿笑着说:“如果在这里,找个身披白袍的小姑娘,让她打扮成古希腊祭祀的模样,和她在这里偷情,肯定是一种非常刺激的事情……想想看啊,几千年前,那些身披白袍的祭祀、侍奉神的圣女,娇滴滴的弯下大拇指,示意说:‘哦,亲爱的,干掉您脚下的那个废物吧。’于是曾经最勇猛的战士,就被砍下了头颅,鲜血飞溅,这些本该圣洁的妞儿,结果就变得和娼妇差不多的狂荡起来。”
樱却另有所思:“可是,武士的血就该抛洒在战场上啊。”
易尘干脆的说:“但是绝对不该做为玩物,被一群女人命令自己的对手杀死。”
樱愣了一下:“当然,我所指的是武士必须在战斗中激昂的死去,而不是被人屈辱的杀死。”
易尘微笑起来,笑呵呵的说:“酒店快到了,我想先找人打探一下风色,看看情况如何,然后呢,我们还要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去看那场辉煌的爆炸。”
樱不由得问:“易先生,您所说的爆炸,到底为了什么?”
易尘冷酷的说:“为了权力和财富,儿子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就是这么简单……当然了,那个次子,还要抢夺自己兄长的情人,因为那个情人曾经侮辱过他,就是这么简单。嗯?也许对于我们传统的东方人来说,这种事情是无法忍受的?”
樱愣了半天:“他要杀死自己的父亲?”
易尘耸耸肩膀:“哦,看啊,他杀死了他父亲,他就会是罗马的名流,大人物,上层人士,家族上百亿美金的生意就会归属他,无数的美女、荣誉也会到达他的手里……值得的,何况他不过是个私生子,是的,他的母亲是个妓女,他的父亲偶尔忘记使用安全套,然后把他生了出来。”
樱的脸色都白了,惨白的一片,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车窗外一个茫然的小点……
易尘露骨的说:“他是个私生子,他的父亲虽然承认他,但是在家族内他是个辛苦的家伙,他每天都在外面奔波,为了家族的利益拼命。而他的兄长,那个无能的家伙,却享有高位,在社会上有着很显要的地位,并且有身为电影明星的妞作为情妇,啊……他觉得不平,所以他要夺回自己的一切,对于西方人来说,也许这是最正常的选择……哦,上帝啊,天啊,您怎么了?樱?您怎么了?您的脸……”
樱的脖子‘咯吱咯吱’的响着,脸蛋勉强的转过来,勉力说:“啊,我觉得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大神啊,他们居然为了权势,可以杀掉自己的亲人。”
易尘摊开手说:“您是一个纯洁的小伙子,我也许不该在您面前说这些话,可是呢,事情虽然残酷,但是这就是事实啊,樱……在欧洲,为了权势而拘禁、流放、杀死自己亲人的事例,简直太多了……哦,我记得契科夫那家伙好像和我说过,他们的彼得大帝,是这个家伙吧?为了沙皇的皇位,把自己的姐姐,摄政女王送进了尼姑庙……至于整个欧洲的王室历史,您看吧,通奸、乱伦、背叛、欺骗、杀戮、背信弃义,就是这样,很简单,就是这样。”
“可是,他们都成了历史上的大人物……哦,我的历史不好,所以没办法给您一一举例,可是,我想我应该没说错什么。”
樱岔开了话题,脸上也微微的有了点血色,笑呵呵的说:“易先生,您所说的实在太惊人了……难道您参与了这次计划么?否则,您为什么这么清楚内幕呢?”
易尘坦白的说:“我的下属,凯恩先生就是那个埋设zha药的工兵。有什么办法呢?我要讨生活,我的下属需要生活,所以我们必须接一些伤天害理但是能够带来大把钞票的生意,杀人,是来钱最快而且最不需要本钱的行当。杀手和妓女,是世界上最古老并且最赚钱的生意,反正都是出卖肉体而已了……我是一个可怜的讨生活的人。”
樱心里涌起了荒唐的感觉,如果易尘都是在辛苦讨生活,那么伦敦城其他99%以上的人,岂不是都是活不下去的可怜虫了?不过,樱实在没办法找出什么话来应付易尘这些唠叨。
幸好,酒店到了,易尘几乎是踢开了车门,大咧咧的走出了车门,那四个势利眼的门童飞快的跑了过来,笑嘻嘻的侍侯在易尘面前。易尘一人弹了一张钞票过去,马上让这些门童的笑脸灿烂了十倍以上,脸上的肌肉都被挤压得发出了呻吟声。
易尘吩咐说:“菲尔先生,把行李弄上去,然后,把租来的车辆叫他们公司的人带回去,我想酒店会给我们提供车辆的。联络一下我们的超人战士,我想问清楚时间和地点。”
菲尔躬身答应了,易尘、樱带着人走进了大堂。
樱被易尘诡谲多变的作风弄糊涂了,心里不知不觉的带上了一层这个人是自己无法对付的阴影。易尘所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不仅要在心理上毒害樱,同时还要让樱成为一个自己可能利用的打手,这是最理想的结局。至于,如果樱最后真的下了决心把山口木干掉,那么那是最好不过了。风林火山和五行盟大火并的话,易尘会很高兴的趁机捞上一笔的——
法比奥满脸阴沉的坐在靠椅上,卧房内只有床头一盏夜灯发出了昏暗的光。房间的布置非常的奢华,几张沙发闲散的近乎随意的放在卧房的中心,面对花园的落地窗半开着,风从外面吹了进来,白色的天鹅绒窗帘胡乱的飘动着。
法比奥的手里轻轻的抚mo着一柄猎刀,有力的手指轻轻的转动着刀柄,让刀锋在各个角度散发出刺目的反光。法比奥是个玩刀的好手,这也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兄长巴法蒂的地方,那个见血就晕的白痴,怎么配骑在自己的头上。
他正在寻思这几天和巴法蒂以及老安切蒂的争吵,他的卧房门被粗鲁的踢开了,一个身材高大,面容还过得去的年轻人醉醺醺的冲了进来,对着法比奥咆哮着:“法比奥,你这个杂种,他妈的,你在这里干什么?嗯?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不仅想取代我的地位,现在就开始侵占我的房间了么?”
法比奥冷漠的说:“得了,我亲爱的哥哥,这里是我的房间……这里可没有您房间内的那些玩弄女人的东西,看看墙壁吧,都是您绝对不会装饰的刀斧。”
巴法蒂稳住了身子,古怪的笑起来:“那么,法比奥,滚出去……我今天要使用这个房间,我找了两个妞儿,我要用你的房间来玩她们,嗯?你不答应?嗯?对了,在下次的家族会议上,你还要向我公开的赔礼道歉,作为你冒犯我安切蒂家族继承人尊严的惩罚……啊,你告诉父亲,说你想要在家族的企业内担任一点点职位?”他身后,两个女人的声音‘嗤嗤嗤嗤’的笑起来。
法比奥站起来,冷漠的说:“那是我应该得的,巴法蒂,我为家族作了这么多事情,我应该得到些什么。”
巴法蒂狂笑起来:“滚开,你这个贱女人生的杂种,知道么?家族把你养大,就是对你莫大的恩典了,您还要什么?您想象我一样,站在罗马市政厅和那些大人物一起碰杯么?您没有这个资格……亲爱的,您没有这个资格……你只配去阿富汗那种地方去收罗毒品,然后卖到欧洲大陆,给家族谋取利润……用来支付我们养育你的恩情,明白么?”
法比奥冷冷的拎起自己的外衣,提着那柄猎刀走了出去,巴法蒂得意的狂笑起来,在他心里,他自觉又一次的打败了这个桀骜不逊的弟弟,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实在是太刺激了,简直就要高潮了……
法比奥轻轻的对着巴法蒂鞠躬,恭敬的说:“祝您晚安,我亲爱的哥哥……您随便使用我的卧房,我没有任何意见。对于前几天的争执,我衷心的表示歉意,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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