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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默然,路西法的话似真似假。
“成交!”心魔终于开口道。应承,并不是因为惧怕或威胁,而是心魔只是籍这个表明一个态度,并不愿无端与路西法竖敌。
路西法满意的点了点头……
待路西法的投影离去之后,心魔驱散了殿中地所有属下,连玄牝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了太玄一人。
“吱哑!~”厚重地殿门,在身后重重的关门。重重地坐在了大殿上的宝座上。一圈浓郁的漆黑光华扩散而出,笼罩整个大殿。令得这里更加漆黑了几分。
“太玄,你可以带人返回太古了!”心魔的第一句话,便让太玄全身剧震。
以手托着下颔,心魔隐没在暗金宝座上的阴影里,一根根长发从额上流泄而下,遮住了脸庞,让人无法看清他脸上地神情:“魔界的争霸已经失败了,你可以带着魔界的族人,返回太古了!”
尽管极力的压抑,但太玄还是从心魔地声音里听出了一丝落寞的情绪。微微一愣,太玄惊讶道:“主公,你这是怎么了?我们的任务,还并没有完成啊!”
一团浓浓的疑云笼罩在心间,在所有人离开之后,心魔展露的另一面,令太玄疑惑不已。在师弟的这一个阴暗的分神上,太玄感受到了一丝丝应该在第三分神出现的人类情感,这令其诧异不已。
“去吧,半月之后,你便带领族人离开这里,返回太古。如今第十四主神坐镇,你们已经再难有所作为了!”心魔蜷缩在宝座上地阴影里,一团浓雾将他的身形遮盖,即便太玄也无法看清他的脸庞。
叹息一声,太玄也沉默下来,仰望着大殿顶端隐没在黑暗之中的恶魔雕像,索然道:“……,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去吗?从踏入魔界的那一刻起,我们都有了战死的觉悟。”
“噼哩啪啦!~”太玄身体微震,九命战甲下,一根根骨剌从缝隙处剌了出来,太玄闷喝一声,身形突然拨高了数丈,脚跟出,两支如利刃般的骨剌如分水剌般向两侧伸了出来。
“第一,”太玄第一次称呼心魔道:“我觉得,我们这样子,还能返回太古吗?”
大殿中一片寂静,片晌之后,大殿内响起一声叹息:“太玄,回去吧。带领所有的太古族人,离开这里。魔界,已经不需要你们了。你们虽然身躯转化为魔,但你们地灵魂依然是人。回到太古,没人能,也没有人敢嘲笑你们地!至于我和第三之间的约定,你们也已经完成了。魔界,虽然还存在不少地高级妖魔,但那已经不是你们的任务了。”
心魔挥了挥手:“不要再说了——照我说的去办吧。”
太玄默然,心魔的意志显然坚决已极,不可改变。
“是,主公!”收整了一下心绪,太玄压下心中的所有的想法,恭恭敬敬的躬了一行,虽然转身踏步向门外行去。
“吱哑!~”
中央魔殿的大门在身后自动关闭,默默的站在中央魔殿外,太玄仰望着蒙蒙的天空,心中突然无比的迷茫……
大殿内,待太玄走出去后,心魔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薄薄的粗布,那上面书写着一份很简单,也很普通的心决。这是太古一名普通的高手,石敢当送给他的心得。
“到底,什么才是心魔?我真的只是第三的所有负面思想吗?只是压仰在灵魂深处的意识片断吗?”心魔躺在宝座中,仰望着大殿上方,心中依稀忆起了不久前的太古之前,一路的所见所闻。
“为什么,在魔界,我感受不到那种心灵的共鸣?又是为什么,在我还是一个魔王之时,会本能的厌恶吸食人血?”
充斥于太古的那种浓浓的悲怆而自强不息的气息,以及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心魔极力否认的共鸣,还有魔界最终之战的失利,这一切,突然之间将心魔推到了一个悬崖边。
在第十四主神面前,连反抗都做不到的无力感,更是彻底的击碎了他的一切雄心壮志。
杀戮魔决是来自于‘第十四主神’的,迟早它都会将这些收回的。对于一个被封印许久的主神来说,一切能量都是宝贵的。——心魔心中隐隐产生这样一种明悟。
促使心魔做出让太玄等人离开魔界这个决定的,并不仅仅因为这一连窜打击。事实上,自最终一战,第十四主神从天而降,并且当着亿万妖魔的面,指定安德烈为魔界的统治者后,心魔心中便产生了一丝不安感——为什么,第十四主神选择了弱者的安德烈,而不是强者的自已做为魔界的主宰?!!
遵照第十四主神返回中央魔山之后,心中的这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心魔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但却始终察觉不到。
“这丝不安感,到底来自哪里?是安德烈吗?……就算他功力再涨一倍,也不足以让我产生这种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心魔思索着,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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