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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王爷创建的共进会,他一个不入流连大字也不认识一个的哨官能成为正四品的守备么。
“忠诚!”
会场上空响起一片乌拉声,使得气氛达到云端。
纪副主任满意点头,朝正带兵探头朝会场看的保大队长打了一个悄悄手势。
一场喋血危机就这么化解了。
睿亲王的辫子也将成为大清历史上的又一桩悬桉。
足以媲美爸爸去哪儿(顺治)、爷爷怎么死的(康熙)、阿玛的头还在不在(雍正)、我爹是哪个(乾隆)这四桩惊天悬桉。
然而,有个耿直的男孩打破了会场和谐团结的气息,公然漠视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的原则,悍然起身,无比愤慨的指责一帮同僚:“你们胡说什么,什么王爷的辫子断了,王爷的辫子压根就没断,明明好好的,你们眼都瞎了么!”
“嗯?!”
一道精光从贾六目中“嗖”的一下射入那名从三品的游击男孩胸膛,不无振奋指了指这人,和蔼问道:“你哪个单位的?”
王爷金口所问令得这名耿直男孩也是无比激动,慌忙上前:“回王爷话,末将延绥镇协防营游击汪进忠!”
“你是懂政治,也是懂本王的,更是懂大清的,嗯,”
贾六连连点头,朝延绥镇总兵何元卿看了眼,“汪进忠文武双全,才堪大用,回头参将有缺,你这个总兵大人是不是可以举荐一下?”
“呃。。。”
何总兵脑中闪过一百八十个念头,最终汇聚为一个词语。
“哈依!”
“过德!”
贾六心情大好,不禁吟诗一首:“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好,好,小小的陕甘绿营,竟是藏龙卧虎,倒让本王大开眼界,大清中兴就在眼前了!”
那汪进忠也没想到自己仅仅是说了句公道话就官升一级,欢喜的就差跳起来,琢磨着回去之后无论如何也得给王爷立个牌位,早晚三柱香供着才行。
“辫子,只是个形式,”
都到这地步了,贾六必须要做收尾性总结,免得这根假辫子牵扯太多时间与精力。
然而,又有人打断了他。
“不错,辫子只是个形式,有没有辫子并非是考验我等对朝廷忠心的唯一标准,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忠诚!”
在睿亲王嘴成“o”形时,陕安镇总兵保宁已经将自己的辫子一把从脑后拽到了前面,然后二话不说就用牙朝辫子狠狠咬去。
为什么咬呢?
几道安保程序下来,总兵大人身上哪有利器。
发现一下咬不断辫子,这位蒙八旗出身的总兵大人迅速改换战法,竟将自己的牙当成锯子,把那辫子在牙口上不断拉拽,如此拉拽几十下,那条满是猪油的辫子才赫然锯断。
残留的辫子也一下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变得无比狂放,散落在光秃秃的脑袋后。
真就是长毛造型。
在睿亲王、纪侍郎以及一众陕甘绿营同僚诧异、震惊、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保宁毫不犹豫捧着自己的断辫再一次跪倒在睿亲王面前,斩钉截铁道:
“王爷无辫,末将也无辫!但末将脑后虽无辫子,辫子却永远在末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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