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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绾禾接起电话,“喂,怎么了。”
沈毅清:“看外面。”
“什么?”江绾禾走出家门,看见沈毅清的车灯闪了两下,“你怎么来这了。”
江绾禾跑过去,敲他的车窗,“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刚,”沈毅清帮她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
江绾禾疑惑的坐进副驾驶,“去哪儿啊,我还得回家的。”
“一会儿就送你回来,”沈毅清拿出一个盒子,“月饼,尝尝,我姐从京海带回来的。”
江绾禾打开发现里面还有一条项链,是一条鸽子血的红宝石项链,色泽均匀,饱和度极高,周围一圈镶嵌着碎钻,江绾禾拿出项链对着光看,“我带出去会被抢劫吧。”
沈毅清哑声笑道:“不会,你告诉他们是假的。”
江绾禾把它放回盒子里,“你怎么什么节日都送我礼物啊。”
除了清明节,沈毅清几乎是每个节日都奉上一件极其合她心意的礼物,她这个人本对什么节日都无感,这么一来,她开始期待下一个节日沈毅清会送她什么礼物,会带她去哪里。
她对每天平淡无奇的生活有了不同的期许。
沈毅清看了她一眼,“因为对你的爱比较多。”
“咦,油嘴滑舌,”江绾禾咬了一口月饼,“你比这月饼还要腻歪。”
沈毅清手腕处带着江绾禾上次送他的腕表,自从江绾禾送给他这块表,他就再也没有带过其他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自己找人把袖扣也换成了她送给他的那一对。
江绾禾看着沈毅清把车越开越远,身后的繁华夜景也离他们越来越远,他们与这繁华背道而驰。
江绾禾落下车窗,冷风不断的灌进来,她伸出手,感受着初秋的晚风,“把青春献给身后这座辉煌的城市,为了这个美梦我们付出着代价……”
沈毅清笑着调侃她,“终于知道老天爷给你关上了哪扇窗户。”
江绾禾被说的涨红了脸,“以后再也不唱歌给你听了。”
沈毅清笑的肩膀发抖,“这么老的歌你也听过?”
当年这首歌发行的时候是2007年,沈毅清刚刚十八岁,这些个爱摇滚的文艺男青年,总是拿着一把吉他,问心爱的姑娘,想不想和我私奔。
“听过,我当时弹贝斯的时候排练过这首歌。”江绾禾已经许多年没摸过贝斯了,左手指尖的老茧都消失了。
“还想再组乐队吗。”
江绾禾靠在靠椅上,“不想了,我现在老了,以后这点儿技能我留着教孩子足够了,省了音乐课的钱。”
沈毅清说:“咱能拿得起孩子兴趣班的钱。”
“该省省该花花嘛,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会精打细算,”江绾禾转头看沈毅清,发现他笑的隐晦不明,她突然反应过来,“我可没说要生孩子啊。”
沈毅清也不再逗她,专心开着车,他带着她沿着京北大道一路向北驶向永安大道,途经高架桥,从繁华地段到市民区,从人潮拥挤再到荒无人烟。
江绾禾则在一旁,打开了“私奔”这首歌,沈毅清为她打开天窗,她站在天窗处,展开双臂感受着真爱和自由,他们看上去真的像是在私奔。
他想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私奔。
他想如果他问出口,她一定会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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