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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儿俯身到爹爹口鼻之上,细听爹爹喘息之声,听得爹爹呼气吸气由无至有,慢慢变得均匀起来,心中踏实了下来。
张天作见盟主有惊无险出了水洞,心情大为激奋,两个多月不见天日,陡然出洞,心潮激荡难抑,眯起双眼,仰面四处张望。
金寓北催动太玄真气,在师父体内诸处经脉运转两遭,收掌站起,道:“师妹,咱们快走。”
苏儿点点头,解开包袱,取出衣袍,交到张天作手里,道:“张卫护使,穿上衣袍。”
张天作躬身一礼,穿上干净衣袍。
金寓北又给师父换好衣衫,把他背在身上,苏儿拉过丝绳,将爹爹又缚在丈夫背上。
苏儿道:“张卫护使,将树枝、圆木都丢入溪水,令其都流进洞去。”张天作依言清理干净。三人当即向崖底而去。
到得崖底,并未听闻有何异响,遂缘长索上崖。
上到高台柳杉之下,已过午时。
金寓北与苏儿见抛上崖顶的长索还在,即刻又缘索而上。
上到崖顶,李进淮仍在等候。
见金寓北、苏儿上来,李进淮心神猛地一振,躬身道:大堂主、上官堂主。”抬首时,突见金寓北背上负着一人,细看之下,立时惊呆,瞪大双眼。李进淮虽张大了口,惊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苏儿道:“李堂主,我与大堂主即刻去象山,你即刻召回任堂主和莫进功使他们,会齐以后,仍去象山客栈。”
李进淮猛然省悟,连声说道:“是、是,好、好,上官堂主,这就去、这就去!”
金寓北毫不停留,背负师父,下华顶峰而去,苏儿和张天作在后紧紧跟随。
李进淮直直看着金寓北背负盟主疾步下峰,背影隐没林中,当即挥手喊道:“快,叫回莫进功使,回象山!”
金寓北背负师父,带同苏儿、张天作去密林中找到马匹,上马急向象山而去。
到象山,进得客栈,掌柜见金寓北背负一人,细看之下,大惊失色。苏儿一抬手,掌柜并不言语,即刻领三人上楼,又把金寓北、苏儿安排在二楼最东一间客房。
过不多时,李进淮、任守阳、陈英白、莫甘棠进到客栈,掌柜并不言语,只抬手向楼上一指,几人也是一声不吭,匆匆上楼进到金寓北和苏儿的房里。
任守阳、陈英白、李进淮等人,怔怔看着金寓北怀中的盟主上官昼。几人都是狂喜深忧并至,心中剧跳,看到盟主,就欲呼喊,但看着金寓北、苏儿面色凝重,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几个人见苏儿手握爹爹手腕,凝神细察他的脉象。
陈英白站在床前,怔怔看着师父苍白的面容,见众人肃穆忧心,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出得一声,面上已经是泪水横流。
良久,众人无声,静待苏儿给盟主把脉。又过好一刻,苏儿放下爹爹手腕,拉被角给爹爹盖好。
苏儿站起,陈英白急切问道:“大师姊,师父的伤病如何?你和大师兄是在哪里找到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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