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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匕首就落在颈间,苏扶楹深呼吸几次,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不是那么颤抖。
“我没事。”
映雪松开推门的手:“奴婢在外面,您有事情直接吩咐。”
“好。”
面前男人一身黑衣,右手捂住左臂,露出来的左手手背鲜血直流,握着匕首也在抖。
“你受伤了。”
苏扶楹攥住衣服,声音压制不住的抖:“我帮你包扎一下。”
黑衣男人靠在梳妆柜跟前,刚才拖着苏扶楹过来,他的伤口崩开了,现在说话都很难。
苏扶楹的生母是一个医女,自小她也跟着耳濡目染,略懂医术,故而平日里随身带着一些药。
“我这里没有其他药了,你将就一下。”
她扑到柜子跟前翻找,终于找到一瓶金疮药。
“你要是疼了,就握住我肩膀,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疼得直吸气。
苏扶楹拉过他胳膊,挽起袖子,看到伤口的时候都愣住了。
“伤口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你中毒了。”
黑衣男子已经没有力气了,几乎整个人都瘫在地上。
“你别怕,我给你吸出来。”
苏扶楹咬了咬牙,握住他的手臂,凑上去,把伤口上的血吸出来,吐在一边。
来来回回七八次,吐出来的血不再是黑色的,她才罢休。
金疮药疗效好,但敷在伤口上面却很疼,黑衣男子显然体虚到忍受不了这种疼痛,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一把抓住苏扶楹的肩膀,几乎下了死力气去抓。
苏扶楹疼得两眼一黑,倒药的手都不稳。
坚持把药倒完,她撕下最外面裙摆的薄纱,把伤口包扎好。
“可以松手了。”
肩膀终于被放过,苏扶楹站起身来,揉着肩膀,往里面走。
“我一会儿还得出去,你待在这里,我铺一下软榻,你就歇在上面。”
苏扶楹在软榻上面铺好垫子,走过来,搀扶着他坐下。
按着黑衣男子的肩膀,让他靠在上面。
“二姑娘?您换完衣服了没有?”
映雪的声音响了起来,吓得苏扶楹心口都尖锐疼痛一下。
她捂着心口,忙回复:“马上换好了,这就来。”
匆忙跑到衣柜跟前,苏扶楹随便找了一身衣服,刚拉下腰间的绸带,想起屋子里面还有外男,着急地抱着衣服跑到屏风后面,换了起来。
谢琰疼得眼前一片模糊,只隐约间可以看到屏风后的一抹身影。
没一会儿,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苏扶楹换好衣服,把旧衣服收拾好,放在床头,大致整理了一下衣服,小跑着出去。
刚准备推开外殿的门,想了想,又小跑回去,抱起一床被子,将谢琰包裹得严严实实。
映雪在外面等了好久,觉得不对劲儿,准备进去看看。
手刚碰到门框,门从里面被打开。
她看苏扶楹笑意盈盈出来,把心放在肚子里面。
“映雪姑姑,我们走吧,估摸着阿姐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醒来了。”
映雪点头,准备关门,苏扶楹忙抢着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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