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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听他说过,明日的黑道凶日,前边有座城池能落脚,总比在野外好,她没有异议。
“如故,你的手很凉……”南昭将他的手合在手心,用力搓了搓,没把他的手搓热乎,自己却变凉了,她不肯罢休,拿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
这两日都在赶路,两人难得单独相处,此刻瞧着她这股卖力劲儿,沈如故把手心反过来,顺着她的嘴往旁边挪去,掐了她的脸一下,轻声答:“我不冷,别吹了!”
她却心疼说:“你这手脚时常这样凉,真就一点儿都不冷吗?”
“习惯了!”沈如故声音很浅,本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她却听得心头不是滋味儿。
才想起,他终归不算个真正的活人,所以身体与其他人,自然不同。
沈如故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对她说:“这流民很多,到城门的路走得慢,累的话,你可以再睡会儿,等进了城,我再叫你!”
她笑了一下,“我才刚醒,哪儿会累呢?我还想听你给我讲故事呢!”
“讲什么故事?”沈如故好像忘了!
她提醒他:“你说要给我讲咱们前一世的故事的,我想听!”
他目光移开,望着前面摇摆着的青色马车帘子,好半响都未开始讲。
南昭偏着头向上看,发现他一回想前世的事,就变得很低落,很难受的样子。
她便懂事的改变了主意,“算了,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又不想听了!”
沈如故看下来,能轻易察觉到她眼中的失落,他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沉淀了片刻,才轻声说:“你都不记得了,那便成了上辈子的事,可那些记忆就在我脑海里,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不管是昨天,还是上辈子,都过去了,这一世,我不是闻昭,我姓南,而你是我的如故!”她埋在他胸膛里,安慰的语气。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孙小鹏在外面说:“大少爷,城外流民太多,城门关着,不让进……”
沈如故似乎早做了打算,回答道:“往南边走七百米左右,有一道进城的小门,位置偏,常年关着,我们去那门外,天黑前,会有人为我们开门。”
孙小鹏很是惊喜,立刻照办,让马夫往南边走。
南昭有点诧异,“如故,这坞城你原先来过吗?”
他点了点头,也不多解释。
她便揣测着,该是沈家在这也有生意,早就与这坞城里打通了关系吧。
到了地方,果然如他说的那样,天黑前有人专门开了这道偏门让他们进去。
虽然城门关了,给他们开门的便是城卫的人,拿了他们不菲的好处,自然要护送他们到客栈。
因为拉的是棺材,不太吉利,所以进客栈也走后门。
马车停稳后,南昭才从车内下来,带他们过来的城卫兵见状,好意提醒了一句:“近来城里乱得很,四处是流民,你们有两位女眷,更应当多注意些。”
孙小鹏一路都与对方闲聊,早已熟悉了,听见这话便多问了一句:“怎么说啊兄弟?”
对方回答:“虽然咱坞城城守几日前就下令关了城门,但城里还是有不少流民,所以偷奸犯科之事与日俱增,我们城卫的人都帮着衙门在抓人,根本不够用,也就是前几日城里出了凶案,一下子死了三个人,都是年轻女子,所以才好意提醒你们一句。”
“好,多谢了啊!”孙小鹏感激的说。
这位兄弟赶着回去报道,也就没多留。
进到客栈,要了房间,南昭先进去检查了一遍,才见欧阳宜从外面进来,身上背着她的包袱。
她想起早上还在村里,这女人当时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便问了她。
对方竟反问:“我出恭还要给你吱一声吗?”
说着,欧阳宜把东西放下,让店小二给她抬了一桶热水上来,赶这一路,第一回到了有热水的地方,自然要好好洗个澡。
待店小二出来了,欧阳宜也不避讳她,脱了衣服,将自己泡在浴桶里。
南昭无意间看到她背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便快步走过去查看。
“哟,前两天见我不穿衣服还害羞,今天就主动来看了?”对方显然不知她在看什么。
“你背上有东西……”
“有什么东西?”欧阳宜一脸无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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