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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走近去看,这些人已苦刑了许多天,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脸也灰扑扑的,可他们那双害怕的眼睛,却十分明亮。
其中有个七八岁的女孩,光脚靠在她娘亲的腿旁边,因为太小,所以没有绑铁链,她就去拿了些干粮来,分给这些人吃,看他们样子,似乎许久都没吃东西了,捧在手里狼吞虎咽道。
“大婶,你们都是从晋国来的?犯了啥事儿啊?”
大婶手里的馒头只啃了一半,留着给女儿吃了,听到她问,不太敢直视她的眼睛回答:“孩子……孩子太饿,给她偷了个饼……”
南昭心头一紧,人为饥饿犯下的罪行,如何算得上罪行,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那你呢?”她问旁边那个看起来还挺强装的男子。
“进城做工,老板的畜生看上我妹子,侮辱了她,我找去理论,打伤了那畜生!”男子倒是敢看她,不过眼睛里满是不平。
原是为了替妹妹报仇,所以才被抓起来。
可那侮辱了他妹妹之人,却还好好的在家里呢,他们不是炎国人,无处说理。
她又陆续问了其他几人,大多都是因为这些原因变成了阶下囚,本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没多久,九命侍的人来了,将他们还没坑完的馒头粗鲁的扔在了地上,南昭也被赶到了旁边。
杜牛是在这看守的,上去客气的问道:“这位大哥,你们要带他们去何处啊?”
“这些用有大用处,太子下令了,带下去洗干净!”
洗干净?这听起来好像不是要给骨吱吃,骨吱不嫌弃脏不脏。
九命侍的人回答完,就把这些人拽到军营外面,那沿着山间,有条溪流,溪水不大,他们便把这些囚犯扔进去,不管男女,让他们脱了衣服把自己洗干净。
南昭和杜牛悄悄跟上去,躲在树后看情况。
“那些口袋里装的好像是衣服!”杜牛小声告诉她。
她疑惑问:“军营里哪儿来这些东西?”
不都是军用物质吗?
对方回答:“那是今天那个叫久悟的大师随车带来的。”
“那个大师坐马车来的?”
“是啊,一辆大马车!”杜牛讲述道:“这个大师身边也没个旁人跟着,就一个马夫,哦对了,那个马夫还他妈是个哑巴。”
“你怎么知道?”
杜牛吐了一口痰在地上,“曹将军安排我过去帮忙,我好心好意去帮忙,那厮竟然不领情,不让人碰就不让人碰,一句不吭的,凶得很!哼,要不是因为是太子殿下请来的人,敢在我云州军里横,早他妈……”
南昭才不管他心头有多少私怨了,捡要紧的问:“长什么样子?”
“年纪四五十多岁吧,身高与我差不多,不过没我这般健壮,比吕道长厚一点儿,走路轻飘飘的,是个练家子,哦对了,他胡子长得特逗,跟狗尾巴草似的。”
她听后,心里留了个心。
接着看那么囚犯的情况,那些九命侍拿出统一的白色衣服,让那些洗干净的囚犯穿上,然后将他们全部带回营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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