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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夫人真是绝顶聪明之人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啊,只是…不过…”秦武王嬴荡开始自己盘算此事的可行性。
“大王实在顾虑这孟说的忠心?”魏国夫人说道。
“不错!但就这魄力,能力那是无可挑剔,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之下,居然能够反败为胜,足见此人实力不一般啊!昨日在朝堂之上,见这人也是心底无私之人,不像是张仪那样无耻之徒!就是不知道这人,是否真心为我所用啊!”秦武王嬴荡说道。
“这有何难啊?大王待会看看他选的营地不就行了!”魏国夫人冷冷的说道。
“夫人的意思?”秦武王嬴荡问道。
“方才我从乌获的肩膀上,看到箭伤,按理说这百十人全部丧命,独独一个乌获回来,可见这孟说多半是猜到了什么,否则按照他的功夫,不可能只是射中乌获的肩膀。”魏国夫人说道。
“夫人的意思!”秦武王嬴荡继续问道。
魏国夫人开口说道:
“多半他已经猜到是大王有意试探,而且此人也是手下有分寸的,单就此人不枉杀的性格,将来要是真的替大王管理那些公子们,也是有礼有节!失不了分寸!
这些公子们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要是突然被管理起来,难免要闹出一些不愉快,要是换做了旁人肯定是压不住台面的,这孟说就不一样了。
昨日广场之上,生拔牛角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这些公子们,又不是傻子,谁还敢试试孟说的身手啊!
等一会儿看看他选的营地,多半就有定论了!他若是敷衍了事,此人万万留不得,若是不尽心尽力,留观数日再做打算,如果尽心尽力,此人可以大用啊!”
“夫人言之有理!只是我心里一直没底,让他干涉王族的事务,能力自然是有的,只是这忠心!”秦武王嬴荡持续着自己的担忧。
魏国夫人笑嘻嘻的劝解道:
“大王可曾听说过豫让的故事!”
“愿闻其详!夫人请讲!”秦武王嬴荡开口问道。
“这豫让最初是范氏家臣,后又给中行氏做家臣,都是默默无闻,得不到赏识。直到他做了智伯的家臣以后,才受到智伯的器重,智伯对豫让是否得礼重,主仆二人的关系,自然是非比寻常。
正当豫让自感遇到明主,打算为智伯鞠躬尽瘁的时候。智伯向赵襄子起了进攻,事情的经过,我想大王肯定是有所了解的!”说着看了看嬴荡。
对于三家分晋的事情,秦武王嬴荡对于那段历史,自然是自小熟知,所以点头默许,期当然没有打断魏国夫人的意思,因为他想知道,这豫让和这三家分晋有何联系。
各国的朝堂之上,都有大量的史官存在,史官为国君治理国家,提供前朝的借鉴,但这豫让的故事,自然是无从考究的,所以秦武王嬴荡是否想知道,自己所关心的问题。
魏国夫人继续说道:
“赵襄子和韩、魏合谋将智伯灭掉了,消灭智伯以后,三家瓜分了智伯的土地。这赵襄子最恨智伯,就把智伯的头盖骨漆成饮具。
豫让逃到山里,衣食无着落,自然是思念智伯对自己的优待,同时十分的怨恨赵襄子把智伯的头颅做成漆器,盛了酒浆,誓要为智伯报仇,行刺赵襄子。
于是,豫让更名换姓,将自己的磨面,伪装成受过刑法的囚徒,混进了赵襄子的宫中,为赵襄子修整厕所。
豫让怀揣匕,准备伺机行刺赵襄子,好为智伯报仇。也该这赵襄子命不该绝,走到厕所门口,突然觉得一阵阵的心疼,所以赶紧将修整厕所的人拘拿起来。
有人认出了豫让,并且从他的身上搜出了利刃!侍卫们审问他的时候,他也是直言不讳
‘此行为了杀赵襄子为智伯报仇!’侍卫们打算将豫让杀死!”
“那后来如何?豫让死还是没死啊?”秦武王嬴荡焦急的问道。
“看把你急的!不等我说完啊!”魏国夫人笑嘻嘻的说道。
秦武王嬴荡嘿嘿的笑了笑,继续问道:
“这赵襄子是如何答复的啊?”
“大王问的是,这赵襄子也是厉害的角色,他说道
‘智伯的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就连他的儿子们也都身异处,以前的手下,大多逃离他国,保命去了!豫让作为他的家臣,居然能够,想着为他复仇!这样的人,是了不起的义士啊!我怎么能够将他杀死啊。以后我躲着点就是啦!放他走吧!’”
“赵襄子这是邀买人心,不杀豫让,是做给自己的门客看的!”秦武王嬴荡插了句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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