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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梵音闭了闭眼,忍下眼眶里的泪。
她伸手,按上他的眉头,想将那个川字抚平,“墨钦,我知道你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你得让我趁早离开,不然,对我真的不公平。”
邵墨钦定定的看着她,眼眶渐渐泛红。
他明明没有流泪,可是那模样,竟让她觉得比被他伤害还要难受。
秦梵音的意念在这一刻几乎被瓦解,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斥责自己,为什么要害怕退缩,难道现在放弃就不痛苦了吗?能多一天是一天,能有多久算多久,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秦梵音张开唇,正要说什么时,邵墨钦缓缓松开手,坐起了身。
他背对着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往门边走。
秦梵音愣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在瞬间疯狂涌落。
他手扶上门把手时停了几秒,像是要转头,可终究是没有转头,没有看到身后那个人的伤心欲绝,他拉开门,离去。
“砰”的一声,门被他反手关上。
秦梵音栽到在沙发上,痛哭失声。
空荡的房子里,只有女人的哭声,她哭的喘息急促喉咙沙哑,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由沙发上起身,踩着痛脚,一瘸一拐的跑到门边,发颤的手拧上门把手,打开门,往外跑。
跑到电梯处,一架电梯的数字正在不断往下。
她迫不及待的按下往下的按键。这一瞬间的痛不欲生,足以令她发疯,令她反复无常只想留住那个男人。
电梯迟迟没有上来,她浑身脱力,靠着墙滑到在地,抱着双膝,埋头痛哭。
电梯上来,电梯门缓缓打开。她哭的无知无觉。邻居出了电梯,见秦梵音坐在电梯旁哭的这么撕心裂肺吓了一跳。
“梵音啊,你怎么了?”
秦梵音抬起泪水朦胧的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
大哭一场之后,她的情绪镇定了许多,即使心口仍在发痛,但不至于发疯。
。
夜深人静,邵墨钦独自靠在床头抽烟,房内环绕着大提琴曲。
整整抽完三包烟后,时间已经是后半夜。
毫无睡意,他走到外面的花房,坐在藤椅上。
星光由透明的天窗洒下来,他看着对面那个空荡荡的椅子。以往她会坐在上面拉琴,她会在他听完后,往他嘴里塞一块巧克力。
眼前仿佛出现她温柔又可爱的笑脸,“我每次拉完琴喜欢吃一块黑巧克力,但是狗不能吃巧克力,我不能跟它分享。现在我可以跟你分享了,好吃吗?”
邵墨钦缓过神,更加用力的抽烟,苍白的脸上,眼眶泛着红。
从天黑到天亮,一段无比漫长的煎熬。当天空亮起鱼肚白时,邵墨钦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拖着发麻的腿离开花房,进浴室洗漱。
打领带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她沐浴在晨曦中为他打领带的模样。心里无比焦躁,邵墨钦扯下领带扔到地上,离开房间。
正在做家务的佣人,见先生这么早就下楼了,紧张道:“先生,早餐还没准备……”
邵墨钦摆摆手,示意不用了。
他出了别墅,上车,自己开车。一路上连闯几个红灯,他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来到公司,公司里来的早的人看到邵墨钦都懵了。
他眼圈发青,带着一夜未眠后的憔悴,脸色阴沉,像是随时都会暴怒一般。下属们在胆战心惊中度过了一天。
。
“妈,邵墨钦这些年一直在找人,你知道吗?”邵时晖问她母亲。
母子两在安静的茶室内,对坐品茶。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杜若琪说,“可能是在找璎璎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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