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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妈妈,不是你工作上的对方律师,妈妈给你打通电话还得有事说事才行?”
“没事我挂了,”言罢,她欲要伸手挂电话,那侧胡穗的声响紧声响起;“绍寒回来了?”
在这通毫无感情的母女对话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徐绍寒颇觉意外,但似乎,也知晓对方是谁。
安隅听闻徐绍寒的名字,本是想挂电话的人,抬眸望了眼徐绍寒,这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甚至是责怪意味浓烈。
“怎?磨山有你的眼线?”她索性开起了这令人胸口发痛的玩笑。
胡穗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闭眼,深呼吸,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才能保证自己不对着这个亲生女儿大声咆哮、
磨山是什么地方?谁敢在上面有眼线?
她与安隅虽是母女,但实则关系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来的亲热。
“新闻、”她说,而后再道;“安隅,三朝回门没回来,今晚一起回来吃个饭,你、、、、、、、、、,”说到此,她的话语顿了顿,而后再紧接着;“爸爸的意思。”
爸爸?她冷笑。
而后凉飕飕的话语堪比冬日凛风;“我爸不是死了?”
语落,一旁的徐黛不自觉将惊讶的目光落在这个淡漠的女子身上。
安隅嫁给徐绍寒,顶的是市长之女的名分,可今日,她当着徐先生的面,直言不讳道出这么一句话。
是不知者无畏还是刻意而为之?
令人不得不深究。
在看徐绍寒,眼眸中的惊讶不亚于她。
“你说什么混账话?”那方,胡穗一声低喝响起,反身看了眼屋内男人,似是担心他听见,不自觉的往边儿上去了去。
安隅拿着手机得手倏然缩紧,清明的眸间溢出些许隐忍的光芒,而后话语坚定再度重申,“他死了,死在92年那个冰冷的雨夜,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世间,形容女人不守妇道的词语有很多,不三不四,水性杨花,而安隅觉得,这些词语,用来形容她的亲生母亲似乎都不为过。
她感恩胡穗给她生命,却也痛恨胡穗给她生命。
徐绍寒无异于是整个京城最为醒目的存在,且这人,正在风口浪尖上被世人瞩目着,自昨日他从首都机场出来,便有新闻传开了。
她想知道,并不难。
眼前这人,近段时日上头版头条的次数堪比一国总统。
但这些头版头条,无一例外的,在夸奖这个年轻有为带领全国走向繁荣富强的男人时,会贬低他的新婚妻子。
更甚的是,将她那些劣质的一面摆在世人眼前。
此举,无疑是残忍的。
“我对你所求不多。”
“你对我所求太多。”用人心不足蛇吞象来形容尚且不为过。
“安隅,你可曾想过我在赵家的境况?一顿饭而已,你吃完就走。”
“没空。”
她果断拒绝亲生母亲的要求,甚至是不征求对面那位当事人的要求。
徐绍寒闻言,眉目拧了拧,但却未曾言语。
只是在心里,反反复复琢磨这六字:赵家继女安隅。
赵家继女安隅!!!
“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规矩摆在眼前,你若不想让人在将这些风言风语落到你身上,就该有所觉悟。”
回应胡穗的是电话中传来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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