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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折腾。”
瞎子向郑凡做了保证,手术会很顺利,风险可以降到很低,所以在郑凡心里,这次只是走一个流程。
“朕是皇帝,朕得负责任,不提前做一些铺垫,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局面该怎么收拾?
早早地给自己放出风去,身子骨不行了,你郑凡就是我钦定的托孤之人,到时候无论想做什么,都名正言顺。”
“行了行了。”郑凡摆摆手,“魏公公,茶呢?”
“是,王爷。”
魏公公马上奉上了茶水。
郑凡抿了一口,
将茶杯放下,
闭上眼,似乎是在休息;
但还是开口道;“也是为难你了。”
事儿,走到这一步,已经不能再说皇帝是为了“交情”在故意演戏了,亦或者说,当其已经付出一切压上一切时,到底是不是在演戏,也已经无所谓了。
古往今来,能将权柄将龙椅,推心置腹到这种地步的帝王,估计也就姬老六独此一家了。
当然了,这里面也是有自己和那些权臣不一样的因素在内,但本质上,姬成玦确实是继承了先帝的那股子心胸与气魄;
不愧是最肖父的皇子。
皇帝还在被上着妆,
开口道;
“姓郑的,你说我算不算是个好皇帝?我的意思是,把咱们几年后要干的事儿,也算上的话。”
“太近了,看不得真切的,距离产生美。”
“好句。”
妆化完了,皇帝也睡着了。
坐在椅子上的平西王,也睡着了。
魏公公拿起一条御毯,将皇帝轻轻盖好,又拿了一条毯子,给平西王盖上。
随后,魏公公走到门口,站着。
半个时辰后,
时辰差不离了;
魏公公走回来,正准备先推醒平西王时,却看见平西王已然睁开了眼,将毯子揭开。
起身,走到靠椅旁,看着躺在靠椅上,一片“病容”的皇帝。
忽然间,
有种不真实感。
半年前晋东一别,皇帝坐在马车上曾说过:
“朕不信命,是因为朕觉得,所谓的天命,没你姓郑的来得精彩!”
其实郑凡也觉得,这个世上,要是没了他姬成玦,似乎剩下的很多事情,也就索然无味了。
甚至连日后平楚灭乾,也不会再给人以激动的感觉。
男人在外汗流浃背,挣了一笔银子,图的,是回到家里的那一口热饭,再将银钱交给婆姨手里时的那种满足感与自豪,除此之外,再多的苦与累,也都不算个事儿了。
自己日后出征时,后方龙椅上坐着的如果不是姬成玦,而是姬传业,似乎,就少了那股子盼头,想想都令人乏味。
皇帝睡得正香;
有件事,郑凡不知道,皇后知道;
那就是以前郑凡进京住王府时亦或者他们天家去晋东住平西王府时,皇帝总能感到很安心,睡得很踏实;
看着睡得这么香甜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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