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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做错,但是你太笨,这不用说了吧?三爷这样聪慧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笨小厮跟着!”映霜冷哼道,“你走吧。记得以后长个心眼儿。”
少顷热水抬来了。
冯嘉靖在浴房泡入半人高的浴桶。
他坐在浴桶里,仰头靠在浴桶边上,让那热气包围着自己。
一闭上眼,上官滢滢不假辞色的面容就出现在他脑海里,他的心跳和脉搏都会加速。
光这样想想她的碰触,他就会觉得全身滚烫,更别提被她真真实实地碰到了,就像指尖被火点燃似的。
这样的感觉,让他十分奇特和陌生。
冯嘉靖很明白自己的涵养,在这个世上如果排第二,绝对没有人排第一,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一遇到上官滢滢,他的涵养就如同碳火上的冰块,消融得非常彻底。
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中毒了?!
不能再这样了。
冯嘉靖默默地告诫自己。
他今天生气,不是生别人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
虽然他对上官滢滢有些好奇,但是旁观就好,他不能,也不需要插手她的一切。
让她自然行走,看看她到底会走到哪里……
下定了决心,冯嘉靖默默睁开眼睛。
昏暗的浴房里,冯嘉靖的眸子精光突现,一串串模糊不清的奇异符号从冯嘉靖眸子里飞快掠过,快如闪电。
他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再睁开眼睛,双眸已经恢复了往日澄澈的清明,而他的神情也和刚才的困惑不解完全不同。
眉间清朗似春风,将刚才那一丝淡然的眷恋不舍抹杀得干干净净。
冯嘉靖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拿过披风上厚实宽大的细绒巾子裹住自己,长腿一伸,便跨了出来。
……
第二天,姚奇瑾从冯家大夫人王欣兰的房里出来,听说了冯嘉靖的事,好奇问了二门上的婆子一声,“……马婶,那三表哥到底为什么生气呢?”
“这个奴婢倒不知了。”那婆子小心翼翼地道。“三爷昨儿去了朱相府,按理说不该这样的,朱相一直很提携宽佑三爷的。”
姚奇瑾想了想,眼神闪烁着问道:“难道是因为朝堂上的事?”
“哎呦喂,表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奴婢只是看二门的婆子,不懂这些。”说着,那婆子给姚奇瑾让开二门,“您是要出去,这边请。”
姚奇瑾回去跟姚乳娘合计了一下,就挽着香篮出门,去云山寺给她爹娘的长明灯添香油去了,回来的时候她顺路去了上官府。
虽然上官滢滢已经回来快半个月了,但是姚奇瑾忙到现在才想起来要来探望她。
“大小姐,外面有了个姓姚的姑娘,说是冯家的表小姐,专门来感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的。”上官滢滢的丫鬟彩桑进来说道。
上官滢滢和上官景辰坐在暖阁的暖炕上,一起凑着头赶围棋子。
上官飘香坐在他们对面铺了狐皮褥子的太师椅上,笑眯眯地拿着绣绷子绣鸳鸯戏水。
上官景辰并不知道如何下棋,只知道跟着上官滢滢走,跟她的棋路一模一样。
“……小辰,你不能走这里,你得走另一边!”好在上官滢滢耐心不错,每次都只是笑着纠正上官景辰的做法。
上官景辰也不生气,上官滢滢给他改过来,他再改回去,一点都不在乎输赢……
小雪貂蹲坐在棋桌旁边,一动不动盯着棋盘看。
彩桑进来之后,说了两遍,上官滢滢才听见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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