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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郭阳家的客厅里窗户开着,阳光洒进来的地方,张晨正坐在一个军绿色绑带的小马扎上剥蒜。早晨五点钟,果不其然起床号的动静惊醒了张晨,他马上起来,洗脸刷牙,等衣服穿好之后,发现郭阳已经站在门口一边看表一边盯着自己了。
L市的天亮得晚,五公里跑完,天才蒙蒙亮。张晨跑了一身的汗,跟着郭阳回到了小区。
上午没什么事,郭阳说中午做炖菜,让张晨坐在客厅里剥蒜,张晨懒得和他争执,就老实地坐在小马扎上剥了半个钟头,抬头看见郭阳端着茶杯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坐到沙发上。
“你老喝自来水,不拉肚子吗?”
“以前在大西北执勤的的时候,连自来水也不是那么容易喝上,都得定量。”
“你还在大西北呆过?”张晨问,“不是云南吗?”
“不是。到云南的时候,我已经在西北当了好几年的兵了。”
“在那边当兵做什么?守卫国境线吗?”
“我们离国境线还远呢。”郭阳说着放下报纸,“我们那是腹地,我在那边儿负责看管一个农场。”
“农场?”张晨一愣,“劳改农场那种?看管犯人吗?”
“不是不是。”郭阳摆了摆手,“要是那样,我不就直接告诉你,我在那边看管犯人不就得了。”
“那是看什么?”
“一个……大花园。”郭阳转头笑起来,“特别漂亮。”
“罂粟吧。”张晨脸沉了一下,“是吧?”
“行啊,你还不是全傻。”
“再贵的郁金香,也不需要军人武装看管。”张晨笑着说。
“你见过罂粟吗?”郭阳问,“真的罂粟。”
“没有。”张晨摇了摇头,“不过我见过和它长得差不多的。”
“什么?”
“虞美人。”张晨放下手里的蒜,比划着说,“也就这么高吧,比罂粟要矮,小,一开一朵大花,特别漂亮。”
“还有这么一种花?”
“有。长得很像罂粟。”张晨拿着盆站起来,“报告连长!我剥完蒜了!”
“进去放厨房里,中午吃鲇鱼炖茄子。”
“是!”
祝英的突然来访让韩燕度过了一个紧张的早晨,她记录下来郭梅的情况后,把祝英送出了警队,便立刻着手调查,正在她思考安排的时候,徐少飞进来了。
“早啊,韩燕。”
“早。”韩燕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老祝临时派了一个你们组的小诚过来支援,他在别墅那里盯着,让我回来休息会。”
“那你到是回招待所休息,跑到重案组来干什么?”
“我寻思,看你这儿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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