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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皇后这端正了神色,“是不是忙着摄政王的事?”
少渊诧异,“您怎知道?”
她眉目挑起,“嫂嫂我外头也是有人的。”
少渊笑了起来,是啊,明三爷的生意做得这样大,自卫队都建立起来了,怎会没有自己的情报队呢?
少渊好奇问道:“那您怎知道是与摄政王有关呢?”
皇后凤眸微张,“云靳风是与鲁王世子一起的时候遇到那对母女的,而此番使者团抵达大燕,其中过半数都是鲁王的人,其他的只有数人是摄政王的,再剩下的那些是中立的。”
“因而,我猜测鲁王世子是要在大燕给摄政王下套的,这事不难猜。”
少渊道:“嫂嫂说得对,摄政王来了大燕,那必定就要留下重心在徽国与鲁王抗衡,否则等他回去势力将被蚕食殆尽。”
“他虽是摄政王,但根基不稳,这样的局面他还非得要来大燕,少渊你说奇怪不奇怪呢?原铁的买卖,只有我们求着,他们不求我们,那他为什么要来?”
少渊笑了,意味深长地反问,“是啊,为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坐起来一些,往腰间塞了一个软枕,“但我们觉得奇怪的,鲁王势力会不觉得奇怪吗?加上之前就有人怀疑过他并非汝南王的儿子,是大燕的人,自然就会借此机会,给他下这个套了。”
少渊目露赞赏,“嫂嫂聪慧更胜男儿。”
皇后也笑着道:“看与什么男儿比,若与少渊比,嫂嫂是比不上的。”
锦书在外头就听到他们商业互吹了,大步进来,待到皇后身边的时候,忽地拿起了茶几上的杯子,往外头一泼。
皇后急声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锦书把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眸色冷峻,“才刚好了一点,就饮上了?”
“甜酒!”皇后叹气,“补身用的。”
“酸酒也不能喝。”锦书恼得很,还点着熏香来掩盖酒味,也就是少渊站得远,没发现那是酒。
少渊还真不知道,错愕了一下,怪不得说那杯子的茶凉了,这冷天的喝冷茶也不好啊。
“嫂嫂还贪杯啊?”
少渊不禁心疼嫂嫂,正要安慰几句,却听得锦书冷道:“找什么借口呢?晴姑姑都同我说了,是你做生意的时候,常年与人吃酒谈事,上了酒瘾。”
皇后恼了,“回头我撕了她的嘴!”
“戒了。”
“若是容易,早戒掉了,也不至于总是犯病。”皇后理亏,却也没脸红,在小辈面前,架子还是要端着的。
外头的暗疾听了皇后的话,伸脑袋进来说了一句,“确实也不好戒,但吃些甜酒应该是无碍的。”
少渊回头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多嘴!”
暗疾哀愁地退下了,他有心事,爷不懂。
皇后的酒瘾,也是无奈,早年她从不贪杯,也就是做了生意之后,喝习惯了。
开始吐得不行,后来慢慢地,竟觉得酒也挺好,醉了之后真的好放松,什么事都不用想的。
锦书是不许她再碰酒的,她胃已经这样了。
皇后垂眸,沉默片刻道:“人这一辈子,若无半点爱好,只知拼命筹谋,对自己太苛刻了,无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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