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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贺奚站在边上,事不关己,还一心想着乔西延。
后台的人刚要切断音响设备,就瞧着一个黑衣大汉站在自己身侧,瞬时吓破了胆。
“即便是动手,也不是我先开始的,贺先生,自重。”傅斯年松开他的手腕。
贺茂贞倒吸一口凉气,手腕被他捏住发白,此刻猝然松开,血液冲涌,腕处充血红肿,半点寸劲都用不上。
“茂贞,你怎么样?”贺老太太急眼了,“傅斯年,你不要太过分!这里是贺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撒野。”
傅斯年还没开口,余漫兮就挡在他前面。
“刚才你们不是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说我丈夫是外人,看来,在你们心里,我也不是自己人吧。”
贺老太太看到自己儿子被欺负,自然着急,口不择言,哪里知道就被余漫兮抓到了错漏,羞愤难堪。
“蔓蔓,您若是不想回来,直接说啊,我们为了欢迎你,准备了这么久,你这也太过分了吧……”邹莉扶着自己丈夫。
“我过分?”余漫兮嗤笑,“我今天就和大家好好说说,到底谁过分。”
“我出生就被送到了乡下,你们却对外说,我已经死了,有这么诅咒自己女儿的嘛?听说你们还给我弄了个墓地?还每年去祭扫?”
贺家人做戏,必然要做全套,孩子夭折,连小棺材都准备了……
“我在乡下那么多年,你们家有谁去看过我吗?若非事情被揭露,我就是死在外面,你们怕也不懂吧?”
“你是我的母亲,生而不养,接我回去,也没给过我半点温情,现在来指责我过分?”
“你人前哭诉我死掉、装可怜卖惨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在乡下过得什么日子?”
当年贺家生下死婴,还炒作了好一会儿。
确实博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邹莉这脸瞬间就黑透了。
“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爸妈当年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贺诗情出来劝和。
“苦衷就是我不是男孩,因为我曝光,某人又丢了工作,被人诟病,我就是贺家的丧门星。”余漫兮直言。
“姐,真的不是这样的。”
“爸妈还是很疼你的,只是一直没接触,不知怎么和你相处而已。”
“你看为了你能回来,他们做了这么多准备,就连你的卧室,都是母亲亲手布置的。”
……
宋风晚原本正低头吃着面前的一盘凉拌木耳,听她说话,旋即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乔西延偏头看她。
今天这顿饭,注定都吃不安稳,宋风晚刚才还说,“现在不吃,等下就没得吃了。”
“恶心,反胃。”宋风晚喝了口水,“被抛弃的不是她,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刷什么存在感,装圣母。”
**
贺诗情就像是要做和事佬,站出来调停。
“姐……是你自己说,只要我有的东西你也有,当众承认你是贺家一分子,你就回来的,现在爸连股权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贺诗情说了半天,最后一盆脏水就泼到了余漫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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