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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脚踝处却传来一股剧痛,直疼得她站不稳又要往一旁倒去,赵裕珏忙扶住了她,轻叹了一声,似是无奈似是关怀。
段锦看着面前这状似亲密的两人,不自觉握紧了拳。
“这是怎么了?”汤新台忧虑地看着她的脚。
汤妧苦着脸,“脚好像崴了。”
她试图用那只崴伤的右脚站稳,可奈何一施力便疼的她脸色发白。
倏地一个人插了过来,汤妧只觉得眼前景色一晃,失重感忽至,她惊呼了一声,再睁眼时只见自己正被段锦打横抱在怀里。
她又羞又恼,这么多人在呢!
“段锦,你,你快放我下来!”她忙推着他的胸膛。
段锦却不理她,只看着于毅道:“妧妧的脚需要敷药,于老爷府上可有跌打药酒?”
于毅还愣在段锦突然做的动作上,听了他问,他忙反应过来,见二人这般亲密只觉得不妥,可是汤妧脚崴着,只能被段锦抱着了。
他无奈,忙引二人往小径而去。
赵裕珏站于一旁有趣地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见了段锦,暗叹,果然是那日带走汤妧的人。
见他们渐渐远去,他想着自己该去做的事,拱手向汤新台一揖,笑道:“世叔,小生便先告辞了。”
汤新台见他走了,又见远远的段锦挺直的背影,他冷哼了一声,甩袖跟了上去。
一路抱着汤妧到了一处屋子的内室,段锦小心地将她置于榻上,而后便伸手捏着她的脚踝检查。
于毅早已经唤了家仆寻了药酒来,他见段锦动作忙道:“男女授受不亲,段小郎还是等大夫来吧!”
段锦接过药酒应道:“我会治伤。”
这哪是会不会治伤的问题,他一个男子怎可这般摸女子脚踝。
见于毅满脸戒备之色,段锦沉稳道:“妧妧急需敷药,否则脚便会肿胀起来,于老爷放心,我只是治伤而已。”
汤妧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点着头。
也罢,方才见他们亲密的模样,于毅便察觉出了什么,又见汤妧不甚反对,他叹道:“那便治伤罢。”
言罢,他退去了屋外。
迎面正好撞见汤新台走来,他问道:“段小郎是你侄儿,他与妧妧可是自幼相识?”
汤新台无奈点头。
“我见他们二人似有亲密,他们可是?”
汤新台叹道:“是,妧妧与他早已互生情愫。”
如此一听,于毅倒也不惊讶了,他抚着胡须若有所思。妧妧这般年纪还不肯嫁,段小郎又是方从战场上回来,想来,是在一直等着他了。
他见汤新台满脸沉色,似有愤懑,他笑道:“怎么,你看不上他?”
“那倒不是。”汤新台摇头,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是如何品性汤新台自然明白,且他与段家至交,知根知底的,段锦若与妧妧一起自是良配,只是……
“只是你既不甘又不舍。”于毅突然拍着他的肩哈哈笑道:“当年我将明芳嫁与你可也是挣扎了许久的。”
把自幼捧在掌心娇养大的女儿交给别的男人,做父亲的自然会有些情绪。
若说婆媳关系是个问题,这丈婿关系自然也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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