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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那不是咱们落河县的县令余大人吗?”
“天啊。。。县令大人这么大的官竟然亲自到了咱们雁坝村。。。”
。。。。。。
人群里的村长李保林第一个认出来了那个跟在陈平三兄弟身后缓缓走来的白衣男子,村民们激动了。
是啊,平时的时候连陈义辉这样一个衙门里的临时工,村民们都当成了大官来对待,平日里点头哈腰,在陈义辉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现在竟然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县令大人,又如何不让他们震惊。
李保林当先,一群人呼啦啦的就迎了上去,说什么也要给县令大人来个夹道相迎,县令大人亲自来到雁坝村,反正是村子里无论多老的老人,这是他们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
陈义安激动了,拉着还在骂骂咧咧的陈昌贵就往外面赶:“爹。。。县令大人来了,县令大人竟然亲自来了,二哥不是H县令大人是结拜兄弟吗?定然是听见二哥受了冤枉,这是特意来给二哥撑腰来了。。。哼哼。。。县令大人都亲自来为咱们陈家撑腰来了,以后还有谁敢看不起咱们陈家。。。”
“啥!县令大人来了?”
陈昌贵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老天爷有眼,老天爷有眼啊!哈哈。。。哈哈。。。”
陈昌贵顿时腿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一溜烟儿的跑得比陈义安和陈赵氏两口子还快!
然而,陈昌贵的兴奋没有持续到一刻钟的时间。
正当他扒开人群,来到人群最前面的时候,他眼前的所见所闻,顿时觉得老天爷的眼睛又瞎了,一阵的天旋地转。
因为此刻,堂堂的县令老爷,竟然握着陈定山一个奴仆下人的手,笑容可亲的说着:“定山老弟,久仰久仰啊,若不是近几日俗事缠身,我余佑章早就去杨家亲自登门拜访了。。。”
“啊。。。堂堂的县令大人竟然要亲自去拜访陈定山?”
村民们震惊了,目光有意无意的全都看向陈昌贵,不知道现在这一刻,陈昌贵会不会后悔了赶走他这个奴仆儿子。
陈义辉被绑着就跪在不远处的平地上,然而余佑章看都没看一眼。
反之,却是县令大人拉着陈定山的手一直说个没完:“定山老弟以后可不要再这么生分了,雪儿可是我亲侄女儿,她叫你叔,也叫我叔,那我余佑章也得叫你一声老弟才行啊,不然这辈分可就乱了,回头要是让雪儿知道了我在你定山老弟这里还端着个县令的架子,她非把我的头发扒光了不可!”
眼见为实,到底谁H县令大人兄弟相称,陈义辉这个已经在雁坝村耳熟能详了三年的谎言,今天可终于是真相大白了!
“呵呵。。。那。。。那小的就高攀了。。。”
小的!其实像老爹这样入了奴籍的人在面对官差的时候应该自称贱民更礼貌。
“哈哈。。。”余佑章爽朗一笑,忽而又一脸和蔼的看向陈平三兄弟:“还有你们三个,以后要是敢不叫我余叔叔,我可不依。。。”
原来余佑章是余露雪的亲叔叔!
陈平的反应也有点后知后觉了,现在看来,直接找了两个举人担保,为小玉办理良籍文书的事情,定然是余露雪求着这个县令大人余佑章办的无疑了,因为之前余厚德可一直对陈平有偏见,自不会帮这个帮。
双方又寒暄了一番,李保林好不容易挤了上来,这么好的机会,说什么也要和余佑章说说他是怎么治村有方的。
这一次,和刚才的可怜和心酸不同,陈一家是在村民们羡慕和欣慰的目光里离开了雁坝村。
牛车渐渐远去,转眼就没有了陈平一家的影子。
余厚德带来的骑兵小队还押着犯人安安静静的等在落苍河边。
余佑章还在,村民们自然都不会散去。
差不多过了有三刻钟的时间,上河桥的柳荫下哒哒的走来了一架装饰豪奢的马车,马车的后面还跟着三匹驼满了包装精致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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