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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雪没有被审查,直接被人带进阴暗的牢房里,关押在其他牢房里的地痞流氓都对着她吹口哨,眼里都闪着铯情的神色。
一整天的时间,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切的镇定都是假象,她的心到现在都是浮着的,但尽管整个脑袋都是乱哄哄的一片,尽管整个内心都充满着不安,她仍旧神情坦然,没有一丝心虚慌乱之色。
程琳能把她弄进监狱,要么是发生了什么连欧阳睿也束手无策的事情,要么就是近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戏,那个男人用高超的演技,骗过所有人,如果是那样的话。。。。。。
周如梦说,她应该信任欧阳睿,可是,他们都只看到他将她视若珍宝,却不曾知晓,曾经他将她推入深渊地狱,用那样冷漠到极致的眸,像野兽一样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就要将她撕咬殆尽!
那种恨,仿佛入了骨血!
那掩藏在衣冠楚楚之下,只有她经历过的凶狠暴厉,恐怖狰狞。
陆之雪把头靠在墙边,疲惫的闭上眼睛,难道所有的缠绵欢乐都是梦一场,他把她留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将她举高高,让她将一颗心再次虔诚奉上,再转瞬狠狠砸下?
心里无助的感觉就像荒野里的荒草,肆意生长成无边无际的荒原,被冷风轻轻一吹,露出了干涸龟裂的地面,隐隐还见白色雪霜。
陆之雪觉得整个世界都乱糟糟的,什么都没法思考,只是感觉到茫然无措甚至恐慌。
牢房的铁栏杆在这时“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黑色呈亮的皮鞋停在她的跟前。
陆之雪微微睁开眼,又有些无力的闭上,她很累,然后,被人轻轻的拥入一个怀里,坚实的,温暖的。
她缓缓的抬头,视线里,只看到一个线条流畅的下巴还有一截宝蓝色的衬衫领口,然后听到他说:“别怕,我在。”
陆之雪缓缓闭上眼,两行晶莹的泪从眼睑处涌出,她靠在他的胸口处,仿佛是站在悬崖边的麋鹿,突然被人救下,那一刻所有的不安与恐慌全都化为了乌有,剩下的都是这个世界对你善意的微笑。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开心的语气,隐隐带着一抹脆弱。
一只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摩擦着她秀丽的长发,一声蓄满温柔宠溺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傻瓜。”
语落,她被拦腰抱起。
监狱里响起一片兴奋的吹口哨声,似乎。。。。。。也不那么刺耳了。
重新呼吸到外面的空气,陆之雪整颗心都踏实了下来。
“放我下来吧。”她说,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舒服?”他问。
“不是,公共场合,这么抱着,不太妥当吧。”她小脸微红,是害羞了。
高大的男人莞尔一笑,却没有将她放下的意思,迈开长腿往外走。
张木禾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心里怨念横生,大晚上睡着好觉,做着美梦,突然被叫过来,他能不怨吗?
正碎碎念着,抬头一见自家总裁抱着陆之雪过来,忙下车去给二人拉开车门。
将人放好,欧阳睿也弯身坐了进去,张木禾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二人要发生点你侬我侬的甜蜜事情,上了车后,自觉打开了前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板。
嗷呜,大半夜被叫出来工作已经够悲催了,他可不要再来杯肝肠寸断牌的狗粮酒。
后座。
陆之雪正依偎在欧阳睿的怀抱里,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就觉得特别的踏实。
许是紧绷太久的神经突然得到了松懈,困意便来的汹涌澎拜,上车没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欧阳睿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安稳的睡颜,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柔情。
伸手将她垂放在脸上的发拨到耳后,附身,在她额头留下一个轻吻。
陆之雪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半睁开带着茫然的黑眸,有些呆愣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呆了几秒后,忽而笑了,眉眼弯弯的,笑得像个单纯的孩子,却极其的漂亮迷人。
欧阳睿将额头抵住她光洁的额头,看着她还带着睡意的眸,郑重其事的说道,“雪儿,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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