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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方默了一会儿:“恭送王上。”
第二天行止一行离开的时候街上好大的动静。魔君亲自为他们送行,魔界的文武百官几乎都到齐了,唯独沈璃没去,堂而皇之的拿着宿醉当借口,在屋里蹲着逗嘘嘘。
“它多长时间没张嘴吃饭了?”看着瘦得不行的鹦鹉,沈璃还是有些心疼,“是不是要死了?”
肉丫听着外面的热闹,分心答了沈璃一句:“从魔宫里回来就没张过嘴啦,咬得死紧,怎么也撬不开。”
沈璃一挑眉,试探性的在它嘴上一点,嘘嘘“嘎”的一声张开嘴,瘦成皮包骨头的身体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响亮:“神君害我啊王爷!神君不是好东西啊王爷!他害我啊王爷!”
“哦?怎么害你?”
“他害我拔毛啊王爷,他亲口说的王爷,对我施法啊王爷!他是混账东西啊王爷!”
害嘘嘘被拔毛……他果然是从一开始就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隐瞒她就算了,还对着嘘嘘施法,让它险些被饿死。沈璃觉得自己明明应该生气才对,但却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欺负一只没本事的鸟,还真是行止神君能干得出来的卑劣勾当。”
外面的声音越发响起来,沈璃终是忍不住往门外一望,只见一道金光划过,街上的欢呼达到鼎盛之后又慢慢衰落下来。
总算是走了啊。
生活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沈璃恍然间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行止已经在她身边呆了好久,也一起经历了不少事,突然间没了这么一个人倒还有些不习惯。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上朝,听魔界各地发生的事,其中边境报来的消息不再像以前那般令人闻之沉默了,将士们过得都不错,日子或许比都城还要滋润一些。这让沈璃不得不想到与行止一起去重塑封印的那一段路,山中,湖底,墟天渊里,只有他们两人……
“沈璃。”魔君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沈璃恍然回神,议事殿中,所有人皆望着她,沈璃一声清咳:“魔君何事?”
“近来北海水魔一族微有些异动,方才众将各自举荐了人才可去北海一探究竟,你点一个主帅吧,此次不为战,只为练兵,让有能力的新人出去锻炼一番。”
这样的事沈璃也做过几次,带着新兵上战场,磨练他们的技能和胆量,沈璃略一沉吟:“既然是做探查的任务便该派个细心的将领。”她在众人面前扫了一圈,然后蓦地停在墨方脸上。
那日的事后沈璃心里觉得不大对得起墨方,想与他道歉,但又觉得说得多错得多,她心里拿不定主意,不知该面对墨方,所以便有意无意的躲着他,此时打了个照面,沈璃一转眼:“墨方将军心细且善谋略,不如便让他带兵吧。”把墨方支走有她一定的私心,但墨方确实也是极佳的人选。
魔君点头:“众将领可有异议?既然没有,今天的事便议到这里吧。”魔君转头,“沈璃留下。”
沈璃心里一打突,估摸着今日是该挨骂了。
陪着魔君在闲石道上走了一圈,往湖边亭中一坐,魔君就着石桌上的棋子,随手落下一颗:“与我下几盘。”
沈璃依言,举子落盘,不过小半个时辰之后,胜负已分,沈璃输了。魔君放下手中棋子,道:“此一局棋,你下得又慌又乱,见攻人不成,便乱了自己阵脚,不是沈璃的作风。”沈璃垂头不言,魔君手指在石桌上敲了两下,“自打拂容君走后,你好似常常心神不定。”
沈璃一骇,想到拂容君那副德行,登时嘴角一抽:“魔君误会了。”
魔君沉默的收着盘上棋子,忽而微带笑意道:“如是也好,近来我身子疲乏,不想动弹,那天界送来的百花宴的请帖,便由你代我去吧。好歹你日后也是要嫁过去的,早些去熟悉一下天界的环境也好。”
沈璃一怔:“魔君……”
魔君起身拍了拍她的脑袋:“这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几号回家~彼时将恢复日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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