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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道:“我真的不知道柳七在回溯时空的时候经历了什么,柳七那几天神神叨叨的,说话颠三倒四,我只猜到核可能在长安而已。”
岑深蹙眉:“他究竟说了什么?”
“时隔那么多年了,我哪儿还记得啊。”
“想。”
岑深简简单单一个字,冷酷无情。
阿贵哭唧唧,桓乐却在旁边幸灾乐祸,还用刀在地上画了一个圈,说:“你就在这个圈里想,想不出来就不准走。”
阿贵求助似地看向岑深,可岑深无动于衷。没想到啊,没想到,十年友谊,抵不过一只小狼狗。
“你们沆瀣一气!”
“狼狈为奸!”
“助纣为虐!”
“gay里gay气!”
阿贵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成语全喊完了,换来岑深冷冷一眼,“晚饭也不用给他吃了。”
“得令!”桓乐很开心。
阿贵很忧愁,他真的没说假话,而且也是真的不记得柳七说过什么了。时隔多年,记忆已经相当模糊,就连吴崇安这个名字也是见到隔壁的白骨之后才想起来的。
让阿贵把柳七说的所有话都想起来,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不过……柳七提吴崇安干什么?
阿贵歪着脑袋仔细想着,从日落一直想到明月高悬,整只龟像石化了一样,动都不动。
桓乐在他身边走过来、走过去,末了,小声跟岑深八卦,“阿岑,他不会真石化了吧?”
岑深低头画着图,“他只是动作缓慢。”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桓乐对于岑深的笃定有些惊奇,岑深便道:“他只会有所隐瞒,不会说谎。”
关于这一点,岑深还是很肯定的,否则他不会把阿贵留在身边。时至今日,他也算看出来了,阿贵真正想隐瞒的只是他自己的过去。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北的深山里,为什么指引岑深走上修复小绣球之路,真正的原因都在“过去”二字里。
每个人都有不想提及的事情,岑深能够理解。
“啊!我想起来了!”阿贵蓦地发出一声惊呼,喜出望外地看向两人,“柳七就是在说阵法图的事情啊,他在地上反复画一个阵法图,嘴里念念有词的。这个不对、那个不好,如果放到今天来说,那他碎碎念的主旨就是——恕我直言,匠师界的各位都是垃圾。”
岑深:“……他提到傅先生了?”
阿贵想了想,说:“没有啊,不是有那么一个说法吗,王不见王?”
“那吴崇安呢?”桓乐紧接着问。
“这是在后来,他画着画着,忽然说——吴崇安的想法倒是有点意思。”阿贵说着,和桓乐齐齐看向了岑深。
岑深在思索。
吴崇安虽然贵为匠师协会的会长,可在当时的匠师界,并不是造诣最高的人。除了柳七和傅先生,还有几位大师比他的造诣更高。
可柳七为何独独说他的想法有意思?还是在画阵法图的过程中,这个想法跟阵法图有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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