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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也吓了一跳,这个肥乎乎的县令,不会是会变脸的吧,一会一变?
“回。。。回大老爷的话”沈文硬着头皮说:“是小人的族谱,因为这是家族的根,所以不敢丢,也不敢忘,时刻放在身上。”
没有合法的身份,有可能被打入奴籍,刚巧这族谱就是淞江府白沙乡松山村的,多年混江湖的经验,沈文自然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啪”的一声,朱县令一拍案板,不过这不是用惊堂木,而是用自己肥厚的肉手,就是拍红了也浑然不觉:“好一个不敢丢,好一个不敢忘,这才是为人子孙应尽的责任。”
堂下的沈文都有点迷糊了,这,这算怎么回事,这县官太情绪化了吧,一会严一会松,突然又在击案感叹,这是在表演还是在审案?
令沈文吃惊的更在后头,朱县令突然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本案错综复杂,还要需要多点时间整理,暂且休堂,容后再审,退堂。”
县官大老爷就是县衙的天,一声退堂,赵风就被衙役押了下去,好在,不是退到牢房,而是一间简陋的房间,由于不是犯人,门没锁着,只是没经得同意,不能随意进出。
“小,小姐,这怎么办?”青儿找到林若兰,有些不知所措。
林若兰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小声说:“我也不清楚,估计这朱县令有什么事,也许犯困吧,不管他,反正这小贼跑不掉,我们等着就是。”
“犯困?我好像看到他满脸红光呀。”青儿有些疑惑地说。
不仅林若兰不解,就是山阳县衙的师爷温仁,也感到有些想不明白,一回到后堂马上小心问道:“东家,为何审到一半就放弃,其实这案不难审,小人看了那腰带并无开孔,藏不了银子,所以。。。。。”
县令领的是俸禄,而师爷领的,是县令发的工钱,所以说师爷称县令为东家,全心替县令出谋划策,温师爷不明白,其实就是一件简单的小案,朱县令为什么要押后。
“哈哈哈,本官昨晚发梦,踏上青云,没想到今日就应验,师爷,本官时来运转也。”朱县令高兴地手舞足蹈地说。
“学生不明,还请东翁请教。”
朱县令在温师爷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温师爷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一脸兴奋地说:“恭喜东翁,贺喜东翁,想必这次沈府,不会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沈府最大的倚仗就是沈坤,嘉靖二十年的状元,虽说多年没得升迁,可是天下人都知道,那是他高风亮节,不向权贵屈服,甚至拒绝权臣严嵩的拉拢,在民间声望极高,再说沈坤那是翰林院修撰,身边的都高官达人,有他引荐一下,飞黄腾达、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朝野还有一种说法,沈坤多年不升迁,得罪了严嵩也不被下放,特别是在嘉靖二十三年的大考中,卷入作弊案,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罢官流放,没想到最后无罪释放,还官恢原职,很多人猜想那是朝廷在磨练他,在合适的时候再委以重任。
朱县令想抱沈家这棵大树,别的不说,和沈家这些地方大族搞好关系,也方便他开展政务。
一直苦于没有门路的朱县令,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案件竟然提供了一块不错的敲门砖,简直就是的意外之喜。
“这事本官亲自去?不,有点媚俗了,派普通的衙役去,又显得不够诚意”朱县令兴奋地背着手,在大堂内转了几圈,然后开口道:“兹事体大,师爷,看来得劳烦你去一趟了。”
“学生原为东家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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