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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哈哈大笑,大摇大摆走出了邀月。不管将来与这位萧兄是敌是友,现在小小的摆他一道是没什么关系的。
没过多久,邀月五的雅间内传来一声凄厉而悲愤的大吼:“不是说了他请客的么?”
“……你们少东家简直是个混蛋!”
“……没钱!我没钱!”
“送我见官我也没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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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内。
僻静的后殿,太子正背负着手,仰望着头顶一轮明月,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人正站在太子身后,垂手恭立,低声禀告着:“……自从户部刘侍郎查抄青以来,我们的收入骤少了近五成,殿下平日需要的开支,比如结交拉拢朝臣以及边关将军的银子等等大大缩水,长此下去,属下恐怕对太子之大业不利,请太子殿下明查决断。”
太子叹了口气,“这两年朝中真是多事之秋啊,突厥还没打进来就退了,谈判也谈成了,朝中的党争却又开始了,唉!父皇实在是辛苦,孤不忍心啊。”
黑衣中年人闻言诧异的抬头看了看太子,似乎没想到太子竟会说出这番话来,随即他又赶紧低下头去,恭声道:“皇上年迈,体力精力愈加不支,太子殿下乃至孝之人,理当为皇上多分担些国事才是。”
太子点头笑道:“说得是,眼见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身为儿臣,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孤应该多为父皇分忧才是。”
中年人小心的试探道:“太子殿下,那刘侍郎查抄青之事……”
太子眼中闪过几分阴沉,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平静,太子淡笑道:“那就让他去查,暂时不用理会,治理青本就是父皇的意思,孤不能拂了父皇的旨意。以后一应开支,便暂时从府内的库房里支取,撑过这段日子再说。”…。
中年人恭声应是,接着又道:“听说因为查抄青一事,刘侍郎与潘尚书也闹得颇不愉快……”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笑道:“哦?有这事?老师年纪大了,脾气仍是不减当年呀,呵呵,他们为何而吵?”
“据太子殿下安排在尚书府的人回报,潘尚书希望刘侍郎放弃查抄,但刘侍郎为了给他儿子报仇,竟然拒绝了潘尚书。”
太子笑得有些开心:“刘侍郎不是老师的门生吗?这些年若无老师提拔,他怎么可能坐到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难道他为了儿子连自己的前途性命都不要了么?”
“太子殿下说得不错,刘侍郎似乎对官场心灰意冷了,几次三番的表示过,为他儿子报了仇后,他便辞官归乡。”
沉吟了片刻,太子忽然道:“那个方铮现在在干什么?”
中年人道:“方铮如今游手好闲,满京城四处闲逛,前几日在暖春阁不知怎的,竟认识了殿下府里的萧怀远,属下斗胆相问,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刻意安排?”
太子摇摇头,面色疑惑道:“萧怀远怎会和他认识?孤从未授意过呀,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
“太子殿下,要不要召萧怀远过来问问?”
“不用,此事你就当不知道,派人仔细盯着便是,孤不希望任何一个微末的细节坏了孤的大事!要么不动,动则必须一击而竟全功,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明白了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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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皇上又一次召见了方铮。
“微臣方铮,叩见吾皇万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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