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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小长假后第一天上班,惠兰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了兰惠大厦。大堂里很清静,上班的人还都没有来,只有内保人员穿着西服在大堂里溜达着,前台女接待员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
惠兰走进了电梯间,按亮了电梯上行按钮,靠外侧的三号电梯门打开了。她刚想上电梯,就看见一个五十开外的高个子大步拐进了电梯间。惠兰没有上电梯,而是伸了一下手挡在了电梯门的旁边。高个子愣了一下,歪头又看了一下惠兰便走进了电梯。惠兰跟着走了进去站在了电梯控制板边上,然后按亮了15层。接着又问:“请问您去几层?”
高个子笑了笑说:“我也是15层。”
惠兰一笑,噢,他可能是15层另一家公司的。
电梯门自动关上了开始上行。高个子问:“你是新来的?”
惠兰又一笑,看着高个子说:“来了一个月了!”说完还有点纳闷:他怎么知道我是新来的呢?
“哦,我说没见过你嘛!”高个子看着惠兰想了一下,“你叫惠兰!”
惠兰疑惑地看着高个子微微点点头。他还知道我的名字!突然,惠兰想起来了:公司电话表上第一个名字我还没见过,那是董事长。于是赶紧说:“您是昌董吧?”
“昌盛。”高个子微微一笑答道。
惠兰赶紧很尊敬地说:“昌董早!”她知道昌盛是董事长兼总裁。
昌董微笑着说:“你来得也很早嘛!”
不知道高个子是谁还好,现在知道了倒觉得不自在了。电梯停在了15层并打开了门。惠兰赶紧从挎包里拿出了一盒糯米糕跟着昌董走出了电梯。接着说:“昌董,这是从老家带来的特产,您尝尝!”说着就把那盒糯米糕递到了昌董手里,她觉得自己的脸上热辣辣的,不用说肯定是红了。
昌董很给面子,接过了那盒糯米糕说:“这是淮南朱马店糯米糕,朱马店的糯米很有名啊!”他笑了笑,“你们老家还有八东庄豆腐,那个就更有名了,中国的豆腐就是在那发明的。”
“您对淮南怎么那么熟悉啊?”惠兰睁大了眼睛一副惊讶的表情。
呵呵呵呵,昌董笑着说:“咱们是老乡!我老家在合肥。”
“是吗?我说怎么一见面就那么亲切呢!”惠兰开始往到位说了。她冥冥之中似乎感到了某种联系:昌董是安徽人,费加也是安徽人,自己也是安徽人。
“是啊!老乡见老乡嘛!”昌董也有这个感觉。
两人说着走进了公司的大门。惠兰知道昌董要往右拐弯,而自己要往左拐弯,于是说:“昌董再见!我去办公室了。”说完又跟昌董来了个小摆手,就是手放在胸前晃动。
昌董说着好,看着惠兰往左边走去,自己也往右走去。惠兰走到通道拐弯处,回头看了一眼:昌董大步顺着通道拐了弯。她把右手放在了心脏上,感觉到了扑扑的跳动。自己没说错什么吧?应该没说错什么!有做错的吗?就是一激动给了昌董一盒糯米糕,这个不算错吧!人家是董事长,肯定不稀罕一盒糯米糕。但这是家乡的糯米糕,他应该是喜欢的!
惠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了外联组的办公区,她看见一个女保洁员正在打扫室内卫生。接着又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办公区前边墙上的电子钟,刚刚差五分钟九点,离上班还差半个多小时。她一直往前走进了自己办公的隔断内。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惠兰的心跳还没有降下来,于是她头朝下趴在了办公桌上,想安静一下。
过了片刻,她感觉到一只手温柔地放在了自己的后脖子上揉捏着,不用看准是费加。她并没着急,而是慢慢地抬起了头说:“您别捏了,我的颈椎有点疼,如果捏坏了就惨了!弄不好会瘫痪的。”
这句话很管用,费加缩回了手就跟没事人一样说:“家里都挺好的吧?”惠兰点着头站了起来回答说挺好的。费加又说,“你瘦了!看来回家没休息好啊!”
“这几天光上路开车了,车开会了,人累瘦了,谁见了我都说瘦了。”惠兰特意说出了这一段,好让费加知道她已经会开车上路了,你就别在想这个事了。说着,惠兰从挎包里拿出来一盒糯米糕给费加说:“你尝尝老家的糯米糕。“接着又补充说,”刚才看见了董事长,也给了他一盒。”说这话的意思是告诉费加,不光是给你一个人的,你可别产生错觉。
费加挑起了眉毛很诧异地看着惠兰,那个意思好象是说:你真胆大!第一次看见昌董就敢送礼物。接着立即恢复了正常表情说:“昌董很喜欢吃朱马店的糯米糕,你给对了!”
一听费加这么说,惠兰的心才踏实下来。“我还怕给得不合适呢!在这闹心半天了。”她叹了一口气,“喜欢就好!”
“你和昌董还说什么了?”费加很关心地问。
“昌董说他是合肥人,和咱们是老乡。还说了淮南的几个特产,别的也没说什么,就是随便寒暄了几句。”惠兰介绍说。接着又问,“来了一个月也没看见昌董一次,第一天上班就看见他了,昌董上个月是不是没在公司?”
“上个月,昌董出国考察去了,所以你没见着。以后就会经常见到了。他也是每天来得很早。”费加说。
“我说呢!刚才差点以为他是别的公司的,”惠兰摇着头,“幸亏没有说出来。而说出来的都没有说错。”她有点庆幸。
这时,钟月灵走了进来,看到费加便说:“费总也在这呢!”
费加回过头来答道:“过来看看你们,都一个礼拜没见面了,很想你们啊!”很明显,这是话里有话,惠兰听出来了。他到底想谁呢?钟月灵还是我?这七天里,他和钟月灵肯定见过面了,所以不会是说给她听的,那就只能是说给自己听的了!
钟月灵也不客气,接上说:“你想的不是我吧!是不是想惠兰呀!你要想惠兰就直接说,别把我给捎上。”她好像有意为难费加。
“你这个灵灵啊!说话就是没边,好了!不打哈哈了!你们准备一下吧!一会儿就上班了。”费加说着走了出去。
“走,咱们换衣服去。”钟月灵对惠兰说,然后搂着惠兰的腰向更衣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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