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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结束,她仍是未说话,房中仍是静默。
严璟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也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抬了头去吻她,却被她掀开。严璟抱着她,再无动作。
落溪最想听的,其实是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欢喜了就过过夜,不欢喜了就不理,生气了就一封休书赶出府吗?
他的温柔,他的软言细语,向来乏善可陈,最多的就是冷淡。她被人陷害了,被人冤枉了,差点失了贞洁,回来得到的就是他一通吼叫,一封休书,他在青楼女子的床上被她看到了,就是一通蛮横的掠夺。
落溪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却被紧接着起身的他拦住,圈了她在怀里道:“去做什么?”
“沐浴。”她要推他下床,他却反将手臂勒得更紧。
“你放开!不是睡过了吗,还要做什么?”
严璟没回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被我碰,就那么难受,那么脏吗?生我的孩子,就那么受折磨吗?那为什么还要回来,我给了你休书,为什么不留在宫里,为什么要回来?”说完,他松开了她。
落溪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脸、他的表情……房中没点灯,就算不是背对着他也看不到。
半晌的僵持之后,她突然下床去自己点了灯,在火光慢慢亮起时胡乱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严璟却立刻从床上跃下,一把将她拉住,“不许去,待在房里,哪儿也不许去!”
泪水缓缓淌下眼眶,她突然转过身来扑入他怀中,一双小手重重敲向他胸口,边哭边说道:“你管不着你管不着,不就是力气大些吗?不就是谁也不能拿你怎么办吗?你就随便欺负我,说我就是陪你睡的,说我不俭点,想骂就骂,想休就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臭老头,混蛋!”
严璟将她抱入怀中,落溪也停了捶打,一心一意哭起来。
“我没骂你,也没要休你。”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落溪含泪怒视他,“还睁眼说瞎话,要怎样才算骂?怎样才算休?写休书了都不算休吗?乱写的?那是能乱写的东西吗?”
严璟不说话,只是又将她抱入怀中,她见他不再解释了,心中不畅,便再次一边挣扎,一边对他又抓又打起来,严璟这次倒是没怎么制止她。
落溪身上只胡乱披了件衣服,严璟则是什么也没穿,她一低头,便看见了某些不雅部位,头一偏,则又看到了他胳膊上透着血的白布。
这伤,本是要好了的,被她今天这样一弄,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好了。落溪心中不忍,扭过脸去没好气道:“伤口吓死人了,你给我包起来!”
严璟看看她,又看看胳膊上的伤,松开拉着她胳膊的手,从桌上拿了把剪刀,往包扎伤口的白布上剪。
落溪终于还是忍不住整了整衣服,在腰前系了根带子,从柜中翻出了干净的白丝带,又拿了伤药来走到他面前,替他洒上药,然后缠上布带。
在打结时,严璟突然低下头来吻她。她推开他,却又被他拦住,轻缓而执意地舔上她的柔唇。唇舌间纠缠一会儿,她再次推开他,低头娇嗔道:“还没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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