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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使,事情的经过秦琼兄弟和牛进达兄弟已经对我详细说了,大恩不言谢,既然你这次是专门为了招揽我程阿丑而来,那我程阿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鞍前马后,牵马坠镫,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和传说中一样,大名鼎鼎的程咬金是一个又黑又壮的粗豪大汉,也和传说中一样,程咬金是个性格耿直脾气火暴的人,听秦琼和牛进达介绍完了陈应良营救自己的前后经过,程咬金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单膝跪到了陈应良的面前,拱手抱拳行礼,主动提出要给陈应良当一辈子的帮凶走狗。本来就是程咬金帮凶的牛进达也是毫不优裕的向陈应良稽首行礼,对天发誓要背叛自己的出身阶级,给地主阶级的忠实走狗陈应良助纣为虐,帮着陈应良残酷镇压农民起义军,海枯石烂,矢志不渝!
一下子收到了两员大将,麾下武将人才匮乏的陈应良当然是喜不自禁,赶紧亲手把程咬金和牛进达搀起,又是好言宽慰又是关心程咬金在狱中被虐待留下的伤势,同样也是赌咒发誓要和程咬金、牛进达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好基友,有福同享同甘共苦,有难同当两肋插刀,自己只要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让程咬金和牛进达饿着,种种花言巧语不一而足,既无趣味又没营养,这里略过不提。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应良才从程咬金的口中知道,元宝藏还是多少对自己说了一句真话,那就是如果没有性格正直又喜欢抗上的魏徵盯着,半点面子不给元宝藏和慕容栊的坚决护着罪不当死的程咬金,程咬金很可能等不到陈应良赶到元城搭救,就已经在大牢里被慕容珑杀害了。但饶是如此,程咬金还是受了不轻的拷打鞭伤,陈应良又只得赶紧用大价钱从阳谷请来良医,为程咬金医治,程咬金虽然不太清楚陈应良为什么如此重视自己,却还是依然感激不尽,对陈应良好感大生。
一天后,陈应良等人顺利回到了斑鸠店,接受了程母与斑鸠店乡勇队伍的谢意后,陈应良也没敢过于久离军队,只在斑鸠店住了一天就赶紧又启程返回孟海城大营。程咬金和牛进达则答应在安顿好了家眷队伍后,也等程咬金的伤势稍微痊愈后,马上就南下到谯郡与陈应良会合,陈应良也知道象程咬金这样的人不可能对自己言而无信,不仅大大方方的放心南下,还主动提出可以接受斑鸠店乡勇队加入谯郡军队,答应只要这些乡勇愿意跟随程咬金等人南下,自己就全部收编为正规军。
辞别了程咬金等人后,陈应良一行又用了三天时间才回到孟海城战场,还好,陈应良离开期间,孟海城这边的情况一切正常,没有发生的意外,张须陀和杨汪的队伍也还老老实实的在孟海城休整,同时让陈应良颇为惊奇的是,自己暂时离开军队后,谯郡军队和齐郡军队之间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友情似乎还有了明显的提高,尤其是曾经在赌桌上针锋相对几成的阚稜与罗士信,竟然还肩并肩的前来迎接自己。
也是到了后来陈应良才知道,原来罗士信背着张须陀又和阚稜赌了一场后,不仅赢回了曾经输给阚稜的战马盔甲,还把阚稜辛辛苦苦砍人头攒下的铜钱赢了不少,阚稜又是一个赌得直的大羊枯,输了后丝毫不恼,还大度的反过来请罗士信喝酒。钦佩之下,性格有些在意钱财的罗士信也就和直肠子阚稜结成好朋友了。
暗暗欢喜自军与齐郡友军关系缓和之余,陈应良赶紧回到营里更衣洗浴,准备洗换完了再去拜见张须陀和杨汪,与此同时,陈应良自然少不得把那道所谓的书信原件交给魏徵查看,而魏徵看完了陈应良用左手写字伪造的所谓慕容栊书信原件后,立即讥讽的说道:“陈副使的胆子还真是大啊,连笔迹都懒得模仿,直接左手写信,再用萝卜刻了一个慕容栊的名字印章,居然就敢拿这道书信抓一个朝廷命官,手段胆量,真是叫人佩服。”
“我没见过慕容栊的笔迹,又是从孟海公的赃物中发现的这道书信,凭此追查慕容栊涉嫌通贼一案,也是出于对圣上的一片忠心,朝廷能说我什么?”陈应良理直气壮的反问,又更加振振有辞的说道:“再说了,谁又能证明这道书信不是慕容栊故意改变笔迹而写?慕容栊奸贼为了预防万一,故意用左手写字留下不同的笔迹,以免书信不慎落入他人之手,这难道不是合乎情理的解释?”
魏徵哑口无言,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陈应良的歪理,只能苦笑说道:“还好,陈副使你这样的人天下只有一个,不然的话,这天下的无头冤案真是不知道要有多少。”
“魏法曹说错了,这个案子可不是什么无头冤案,如果本官抓到了孟海公,就可以查出这道书信究竟是否慕容栊亲笔所写了。”陈应良微笑说道:“魏法曹如果想要查清此案,不妨就留在我这谯郡军中,一边帮着我料理军务政事,一边等我抓到孟海公,然后我们就可以查清楚事实真相了。”
“陈副使此言何意,难道你连卑职也想招揽?”魏徵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错。”陈应良知道魏徵性格正直,索性也直接说道:“魏法曹,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是没有跟对人,才没有一展所长的机会。留下来吧,帮着我一起为百姓造福,为朝廷平叛,我可以担保,我一定可以让你大展拳脚,得偿所愿,成为一代名臣。”
“这……。”历史上曾经五易其主的魏徵有些犹豫,半晌才说道:“请容卑职想一想。”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陈应良微笑说道:“不过我建议你最好随我到谯郡去亲眼看看,看看我的为官施政与元宝藏有什么不同,也看看谯郡老百姓过的日子与武阴百姓有什么不同,然后再给我答复。”
魏徵又犹豫了半晌,然后才点头说道:“好吧,卑职就随你到谯郡去走一趟。”
劝说了魏徵留下后,陈应良匆匆换了衣服,然后赶紧进城去拜见张须陀,结果收到消息的张须陀已经与杨汪在大厅里等着陈应良到来,秦琼与木兰等人则肃立一旁。见面后,陈应良倒是赶紧行礼拜见上官了,张须陀却是足足半柱香时间没吭声,然后才突然开口,恶狠狠的问道:“慕容栊那道通贼书信,真的是你在战场上发现的?何时发现的?老夫为何事前全不知情?”
“禀大使,慕容栊那道通贼书信,确实是下官在追击孟海公逆贼时发现的。”陈应良赶紧拱手行礼,主动请罪道:“请大使恕罪,下官有些贪功,也害怕走漏风声,让慕容栊逆贼毁灭证据,所以发现书信后没有向你及时禀报,而是找了一个其他借口北上,想要先拿下慕容栊再给你一个惊喜。只是没有想到事有凑巧,到了元城之后,居然又发现了慕容栊的其他罪行。”
张须陀阴沉着脸不说话,旁边还不知情的杨汪则惊讶问起具体情况,陈应良忙鬼扯说是自己发现慕容栊通贼书信,怕走露风声没有公开,然后借口招揽程咬金突然北上武阴郡收拾慕容栊,还很是坦白的承认自己在这件事上有些贪功,事前没有向张须陀禀报。然后又大概介绍了慕容栊的为官情况,尤其强调了慕容栊竟然敢把儿子灵堂设在公堂上的不法之举,暗示说慕容栊确实罪该万死。
听着陈应良的鬼扯,张须陀始终没有吭声,脸色还阴沉得更加可怕,官场老滑头杨汪却是不动声色,半晌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贤侄,下次再发现类似罪证,记得要先报知张大使,不要再贪功隐瞒,贸然行事,如果铸成了什么大错,那可就是悔之晚矣了。”
“一定,一定。”陈应良赶紧点头,又向张须陀拱手行礼,恭敬说道:“请大使放心,下官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独吞功劳了,再发现类似罪证,一定立即向你禀报。”
“他娘的!”张须陀突然骂了句脏话,忿忿说道:“老夫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喜欢独吞功劳的副手?书信带来没有?拿来!老夫要如实上奏朝廷,在这个案子上分一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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