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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诶,三把头在要命还是要面子的抉择上,速度做出正确回答,跳离原地!
狼牙棒头旋转着翻滚着砸落在地面,挨后弹起,正如一个橄榄球,反弹往何方向只有上帝才知道。
但瞧那狼牙棒头,弹地起飞,仿若从大地汲取了力量的泰坦,一头撞向三把头,这货敢肯定早上拉屎没用纸,三百六十度的立体角,好巧不巧就摊上了捏?
三把头,前脚拔地跳起,后头便听风声太紧,心知大事不妙,这是谁家的狼牙棒头,难不是满头刺都长了复眼,跟老子没完没了啦?拼命扭屁股拼命躲也没能躲过去屁股,只听见“刺啦”一声响,屁股蛋子上的铁甲,裤褡,皮,肉,炸开一块,鲜血喷淋,目测菊花不保。
麦高秉承非人道主义精神,大声喊道:“认赌服输,你投降!”
众伙伴们得理不饶人,一片切嘈,“投降,投降!”
战场上没有如此儿戏投降的,一诺千金的是季布,不是土匪。
但是士气输了,毋庸置疑。
三把头无限怨恨,当地指天发誓:“不杀你谁,这生不得我好死,来世我誓不做人!”妥,赌上两世毒誓!
怕你个毬毛!恨煞麦高的人见的多了,♀星世界里有太子有国王,现实世界里有大佬大伽,你算哪一个小虱子,哪一名哪一姓都没有登录,怕你个毬毛!麦高也不示弱,说,冷如地狱口吹出的风,“我杀不掉你,从今名字倒过来念!”
自从在仙人桥杀二胡子没得逞,麦高一直重复使用这个句型,反正已经用烂了。
从遥远的天际隐隐传来自己的内心呼唤,变强,快快变强大,行走两个世界,弱者遭漠视,受欺凌,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即便在世界哪个角落说出来,也是小的没人听见也没人听。强者到处攫取,贪得无厌,宣讲蒙骗,压制所有能压制的,剥夺一切能剥夺的,翦除异己,打击弱小。世上不明白人遭他们骗,帮他们数钱,世上明白过来的人,全都被逼上华山一条路,只有变强,一条路!当然,还有第二条路,走回走来的路,从此胆小如鼠,埋沙鸵鸟头,世事不平事再也不关自己事,一条麻僵,阉没的路!
三把头嘴硬屁股硬不起,忍住钻心的痛,拄个大斧当拐棍,骂骂咧咧,一瘸一瘸往回走。
麦高岂会同情心泛滥,趁好机会正当时机,跃出防守工事大叫一声,“呔!哪里走你!”
土匪文化是简单文化,简单文化熏陶出来的人大都思维简单。赌阵输了,众匪兵的囊气散了,怨只怨三把头眼窝深,脑洞浅,没把握的事不能随便说的,更不能随便做的,现如今,叫人家抓住把柄了,虽然投降不至于,但毕竟,打击了士气不是?
瞧麦高痛打落水狗模样的追杀过来,众匪们心里那个不服气呀,三把头是额们滴首领呀,叫你欺负到家了!俺的王屋山招你惹你了,你tm明火执仗,大开杀戒,你到底哪路神仙哪路仇家,非要戮干斩尽,抜寨除根不休么?众匪们涌过来一堆,保住三把头,跃跃欲试,要跟麦高拼命!
整个王屋山大寨没人认识麦高,满江红那一伙人里没有这个人,附近大小官府和山寨也没听说过这个人,现如今只知道他是一个杀手,一个瘟神,一个索命鬼。
麦高单兵袭杀,离群太远,唯恐自己有失,正犹豫片刻,一脸怏怏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正一时的突然间,众匪的背后尘土飞扬,喊杀声高起,二侯带领全班人马从中寨杀将过来!
久旱逢甘霖,洞房上床时!
三把头眼看大势已去,慌忙指挥众匪,“天坛殿!全都撤回到天坛殿!”
“杀啊!”半空中一声霹雳响,众匪们已然惊弓之鸟,吓飞了魂,溃败如落潮,踩踏连片,麦高激情如兽的吼过,施展轻功,离身杀去!
在死亡的深渊里挣扎过命的人才知晓自己平常活的多么矫情。十个人憋屈多时,差丁点叫人家包了包子包了饺子包了元宵包了圆。现在,烈火中重生,凤凰涅槃了,打不死的小强要反咬一口了,乍起千般的仇万般恨,一并怒火燃烧在王屋山上!
盘古和陈志豪如出水芙蓉,哦蛟龙,迅猛出击!上千如水的土匪在逃命,满眼望去都是逃跑的背,披散了发的后脑勺,放开了手脚追杀,敞开怀了追杀,一杆云隐枪,一把龙渊剑,吹毛断发,无视任何装甲防御,紧跟着落跑的众匪,上下飞舞,左右翻花,无情地屠戮着两腿打滑的倒霉蛋们。
落后不止挨打,落后还要死人的,落后的匪兵只恨自己跑太慢,和平时期花天酒地不练功,弄到现在自己命都保不住,盘古和陈志豪也恨自己跑太慢,没早点跟麦高学练正版飘零步,满山坡的羊羔吃不到嘴里不也白搭工夫!
二侯领兵在前面截杀,麦高十个人在后面追撵,夸娥子苦心经营多年的兵马在人间速度蒸发,化成满地疮痍和漫天的红雾。麦高别的不盯,紧盯屁股重创的三把头,一个人杀进土匪堆里同众匪一起猛蹿。麦高只杀挡在自己前面的那一个,其余不管。麦高突进匪群像突进浪潮里的冲锋舟,比浪潮的速度快多了,迅即接近目标,三把头回首发现麦高竟然追入匪群里,声音都从c大调变降f了,“拦住他!他娘的杀喽他!”前进速度不由一滞。众匪兵只顾着逃命,恰如草原上遭狮子追咬的瞪羚,只要别杀自己,遑管其他?一窝蜂地涌往直前。
麦高顺从力道,把一个逃匪推向三把头,三把头左右都是人流,躲不过去了,不得不挥舞大斧斩掉这个逃匪,原形毕露在麦高面前。
三把头回头,停步,一双死鱼眼貌像要瞪死麦高,貌像八辈子世仇,至少!麦高倒没有多大的仇恨值,只是要把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打扫掉,必须!
两个人貌像大潮流中停锚的两叶小舟,最后的结果只能允许有一叶小舟继续漂浮的两叶小舟。
相对人潮的流向而言,麦高在上游,拥有势能之利,挥起桃木刀打出一记“仙樵问路”,三把头屁股在伤,身形受滞,平时用惯的丁字步不灵便,改做二横步稳住地面。
三把头运足平生之力,企图毕齐一功于一役,“鬼牙斧”划出致命的弧线,还带出撕裂空间的丝丝闪电,每一丝闪电都是灼灼刺目的银色。麦高没有盾牌,无法格挡,能做的只有从他面前脱离,在斧头飞来的时候快速躲开。
一斧不成又生一斧,不同前一斧,力度,角度,进度都大不同。麦高立时感到这一斧非常虚幻,搞不清它确切位置也猜不到未来轨迹,犹豫间,不由脚后跟猛地打滑,差点摔倒,好在及时恢复平衡,然而“鬼牙斧”擦过右肩,虽然仅仅是罡风擦过,生命值“-2”,右肩上的伤口迸裂,留下灼烧般的疼痛,麦高不敢节省,掏出一颗药丸吞肚里,脚下虚委以地。
麦高让三把头在狂暴的进攻中消耗元气,自己则保存实力,注重观察并等待机会,侧移,后退,再侧移。三把头劈向麦高的脸,砍他双腿,再砍他胳膊,一柄大斧越舞越沉,攻击速度也越来越缓慢。
麦高跳着舞步,带着三把头转身,上贴,以便让溃败的匪兵冲击他,三把头再次举起斧头,一边喘着粗气,咒骂“卑鄙,无耻!”一边劈开碍事的匪兵,一边摇晃着靠近,一瘸一瘸的靠近麦高,一生中最大的和最后的敌人,也是最无耻的敌人!
麦高不断把顺流的匪兵推向三把头,三把头不断的机械的把匪兵拨开。节奏突变,麦高跳迎上去,双手握住刀柄,三把头前倾的身体刚好抵住刀尖,没料想的三把头吃惊地瞪圆双眼,深深的眼窝里是僵死的两眼茫然。桃木刀青光泛起,穿过锁甲,坚韧的皮革和布料,深入腹中,再从背后穿出,刀身刮过脊骨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大斧从三把头无力的指间滑落,二个人也撞在一起,那家伙还真高,块头也大,如果不是顶到他还真没感觉,麦高的脸碰到滑落下来的冰冷的头盔,头盔里一兜子腥臭的血,淋个满头,洒在全身上。
麦高从三把头的眼缝里看到了痛苦,恐惧和难以置信,“给你个痛快吧!”同时将桃木刀使劲一拧,三把头的肠子一嘟噜流出,紧连抽搐了三两下,把重量压在麦高身上,死重死重的死亡重量。
在如潮的溃兵流中,麦高环抱着一具尸体,侧身后退,让他滑倒,倒在他无比熟悉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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