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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徳淑含蓄一笑:“哪有,您手里那位,我就不是很喜欢。”
李岁烛闻言看了手里早已被她淘汰的单子,她也不喜欢,都是什么性子的人家,也送过来,当她算子不挑的。
李岁烛想到这个就觉得可惜:“哎,可惜荀尚书家也米有亲生的女儿。”荀故风这个人她还是很欣赏的,左右逢源、人品周正,养出来的孩子绝对不差。
端木徳淑笑笑:“荀大人的养女也不错,模样虽然不出挑,但是性格好。”
“父母都不在了,难免不吉利。”以前到是没听说荀故风还有这段往事,他名下的子女是他前未婚妻子的,嫌贫爱富的一家人,硬是拆散了这对姻缘,最后还将大女儿害死,留下一堆孤苦的孩子,荀故风也没有让对方讨到好,报仇后,收养了前未婚妻的孩子。
说起来养女的父亲还是荀故风下的大牢,总之是一笔烂账,谁知道那姑娘家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性子会不会有问题。
端木徳淑不说话了,其实她觉得这些姑娘都好,谁家不是精心养育的,都是天真烂漫的孩子,到了母亲这里是怎么也配不上元宵的。
她也不强求,元宵的婚事除了母亲谁也做不了主:“母亲说的是。”
“而且她跟着荀大人的时候,年岁也大了,荀大人一个男人,多数时间在外,跟着姑姑们长大,到底差了一些。”
“娘说的对。”
“要不然也是一个能考虑的。”
“娘辛苦了。”
“元宵呢?可说有喜欢的?”
“但凭母亲做主。”
“他这孩子。”李岁烛抱怨着,心里说不出的满意,她的元宵就是贴心:“那我得给孩子好好挑挑。”
您慢慢挑,都挑了两年了,不急。
……
夜色蒙蒙落下,烛灯随着风摆了一圈又落到原位,徐府静谧的宅院内,零零散散的灭了半数烛火,
徐知乎在烛光中散开端木徳淑的发,黑色的绸缎落在他手间又缓缓滑落,拿起梳子,帮她在镜前通着发:“唉声叹气的,还没有决定?”
端木徳淑摆着卸下来的钗環:“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跟着老大我怎么就有操不完的心,小的时候怕他是个傻的,好不容易不傻了,长大了吧,一看书就生病,病好了入仕他又不愿意,到了说亲的年纪,又至今定不下来,哎,问他,他还毫不在意,我不是欠了他是什么。”
徐知乎抚着小仙的发,墨色的发丝散在她肩上,那样好看:“回头我跟母亲说说。”
“你又不是没有说过,拖下去就拖下去,二十了正好下一批小姑娘就长成了,我看娘能挑几茬。”
“还说不是气话。”徐知乎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揉着她的头皮:“你也别有脾气,他自己心里有数。”
“他有什么数,我看他成什么婚,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干脆自己过得了,何况不是长在我身边的,我又什么资格管他。”
“委屈娘子了。”
“不敢当,左边,重一点,也不知道吃饭了没有。”
徐知乎抖落手里的发丝:“不是一起吃的。”
“谁跟你一起吃的。”
徐知乎讨好的碰碰她的肩。
端木徳淑莞尔一笑:“就是你惯的。”
“他也不容易。”
……
清鼓响起,宫中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早已忙成一片,凤梧宫的大门开了,已经有赶早的前来请安。
新雨宫内,水妃还没有起身,她是不招人待见的,常年辞了请安,不敢辱了皇后的眼睛,这些年她容颜有衰,更没几个人记得她了。
新雨宫静悄悄的,除了早起伺候三公主的宫人,新雨宫内清冷的一片。
大姑姑不解的看眼三公主将昨天水妃娘娘赏下来的羊脂玉盖起来,疑惑道:“三公主,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不拿出去见人太可惜了……”
宗尚雅看了盒子一眼,神色郑重的盖上,一双与母亲相似的眼眸中波光粼粼,肌肤细腻如珠,眉眼不点而黛,小小的巴掌大的脸颊,趁出她可怜又可爱的美丽,声音空灵:“收起来吧。”现在不是争这些外物的时候。
即便她此刻艳压众人又如何,到头来不过是一时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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