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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马汝芳,带着马倩儿,带着我在襄阳城所有的回忆,我离开了鹿门镇,直奔江南马家。因为丈母娘马汝芳将内力传输给我以后,身体状态迅速衰败,乌发转白,皮肤松弛,尽显老态。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也是仿佛老了几十岁,如同七八十岁的妇人,但听她说,这也是体内的毒对身体的反噬。要加快回无锡的时间,如果万一她死在路上了,我接任家主之事,难免会有一些麻烦。
马家的大片产业位于江苏无锡。无锡,自古就是江南玉米之乡,紧靠太湖,斟酌之后,我选择了水路,顺沔水至汉口,换船入长江,再顺江而下,进入江南。上岸后只需一天的路程即可到达无锡马家。
坐船走水路有这点好处,第一是快,顺流而下。第二是平稳舒服。唯一的不好就是湿气大,特别是夏末秋初,江面上偶尔会挂起大风,傍晚会来一阵暴雨。因为赶时间,我给船夫加了一半的费用,让他二人晚上也赶路。白天路过城镇时,便靠岸,我去买些补给,夜间继续行船。
一路上倒还算平稳,过汉口,经九江,这一日,船到了江西鄱阳老爷庙区域。我发现,船慢了下来,两名船夫还在船头絮絮叨叨的商量着什么?我看有异,边走出船舱,问道:“船家,怎么忽然就慢下来了”
两名船夫停下说话,转头看向我,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此处是江西鄱阳老爷庙,因为此地水域甚是怪异,我父子二人不敢快速通过”
我听他们这样说,也走向船头,放眼望去,水面上烟雾袅袅,江水也平静如常,唯一奇怪的是江面上目光所能及之处,只有我们一条客船。
我觉得这也没什么怪异得,毕竟万里长江,难免会有落单的时候。便转身说道:“老伯,我看这里倒是平静如常,不知道你说的怪异,从何而来?”
老船夫做了个揖,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客官,请借一步说话”
我跟随老船夫走到船尾,老船夫正色说道:“老夫行船数十载,而从此水域经过,也只有区区十次不到。此水域,经常会平湖起风,再大的官船也会瞬间覆没,老夫亲眼目睹过一回,后听传闻,过老爷庙水域,需的天气万里无云,慢行方能通过。此次,也是老夫贪财,接了客官的钱财,算定最近几日天气会晴朗,方敢慢行通过,但客官,你看,此方已经起雾,搞不好顷刻间会有大雨倾盆,旋风四起,为了安全,不如此时靠岸,等天气转好,我们再行打算”
我低头忖度,心想:“老船夫所言有他的道理,况且,这也走了两天一夜没有靠岸了,干脆,上岸找地方住一宿,明日再启程”
想到这里,我对老船夫说道:“老伯,这里靠岸是何处?”
“此处靠岸五里外便是九江都昌镇,客官与女眷可到镇上住宿一晚,明日若天气晴好,老夫在此等候公子”
“好吧,老伯,那就选个地方靠岸吧”我说道。
得到我的许可,老船夫和他儿子便忙活了起来,我走进船舱,来到厢房,此时,丈母娘马汝芳与马倩儿正在假寐。我轻轻的敲了敲房门,马汝芳从假寐中惊醒,睁开眼睛,看到是我进来,便说:“姑爷啊,是不是要吃饭了”
我说:“母亲(从鹿门镇出来后我便改了称呼),现在天已傍晚,船夫说可能有暴雨大风,要歇息一晚等明日放晴后再走”
“哦,那不是又要耽误一晚时间了,”马汝芳皱了皱眉。
“没事,母亲,此时强行行驶,万一出了问题,也是耽误时间。待明日放晴,我们加快速度便是了,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我劝慰道。
“我担心的是我的身体,不知道能否抗到无锡”马汝芳看了看我说道。
“母亲大人切莫说此话,晚辈听了心里难受”我说道。
马茹方看我如此说,叹了口气:“罢了,就照你的意思吧,咱们简单收拾一下”
此时,传来船老大的声音,说是船已靠岸,天上也下起了雨,请我们带上伞。
我将马倩儿喊起,背起马汝芳,上了岸,马倩儿倒也是乖,帮我们在旁边打起了伞。刚一上岸,之见江面上呼的团浓雾腾起半空,与空中的气流形成一道水龙卷,将水狠狠的抽气,甚是吓人,龙卷风之上,是团团黑云,我们三人刚走几步,忽听见一声巨响,一道霹雳狠狠的劈在了水面上。这个时候,马倩儿大叫起来:“快看,有龙,有龙”
我回头看,果真,半空中出现一条乌龙,浑身漆黑,在乌云之见若隐若现,一张口,便成龙卷,从江水中抽起水柱。
“哪儿有什么龙,倩儿不要乱闹,我们快点走吧,不然一会到不了镇上了”爬在我后背上的马汝芳轻声说道。
、“是呀是呀,这是老爷庙常见的龙吸水,龙也只是个名儿而已”老船夫站在我身后说。
我呆呆的看着龙,对他们说:“这天上真有一条龙,你们都看不见吗?”
马汝芳说:“真的吗,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忽然想起,马汝芳将真气传与我后,已与常人无异,而马倩儿,却是修习之身,虽然傻,但并不妨碍她的内力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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