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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嫌不够,上前又是一记窝心脚,直把庄晓月踹得“噔噔噔”地退了好几步。一边的玉姑姑惊呼一声,忙去搀扶。
庄晓月踉跄着,推开玉姑姑,双目红肿,她一连几天都未睡醒,此刻被这样一通无厘头的暴打给打得懵了。但马上就反应过来,红着眼睛,就要往赵宏身上扑去:“他打她!他竟然打她!”
庄晓月的脑袋轰隆隆地响着,丧失了理智,可是还没有等她扑到近前,就身子腾空,被赵宏腾出一只手,一把揪住了头发,向边上大力甩去。
她瘁不及防,摔在了廊柱子上,腰上一疼,忽然就失了挣扎的力气,溜到地上,弓着身子,只是喘气。
“贱人!你做的好事!”
赵宏的心火腾腾腾地往上冒:她手中竟然有诏书?她竟然有诏书?他竟然毫不知情。
他恶狠狠地盯着垂泪的庄晓月,眼睛里尽是满满的憎恶。
他“呸”地向地上使劲地吐了口唾沫,恨不能再补上一脚,以出胸口这口恶气,刚抬腿,看见伏地不起的庄晓月,又怕真踢坏了,引起赵睿的怀疑。
他咬着后槽牙,在原地转了两圈,突伸手一把撂倒了架子上的一个花瓶,飞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碎了!庄晓月的眼睛一缩,心顿时凉到了底:他打碎了这个瓶子,他竟然打碎了它。
她的眼前恍然:那年春花烂漫,他与她相拥在明光寺的后山,她低垂脑袋,羞红了脸;他,翩翩公子,低头深情注视:月儿,叫我怎么珍惜你好?你就像那上好的瓷器,温润细腻,惹人怜爱,时刻提醒本王要小心呵护
他叫人烧制了一尊缠丝白雪美人耸肩瓶,送了于她。
她呵护如至宝,每每夜来烦躁时,心绪不宁时,起身拿下它,在手中抚摸,心也渐渐静下来,它已经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可现在,他竟然把它给打碎了,就这样四分五裂在地上,洁白的瓷片散了一地,就如她的心,碎成了渣
赵宏一甩手,哼了一声,跨出去时,一脚踢开了一块碎片,但闻脚步声“噔噔”地远去,庄晓月趴在地上,一声不吭,如同死了一样!
玉姑姑抖索着上前拉她,她木木地爬了起来,发觉胸口一阵阵发紧。她勉力撑着柱子站了起来,肋骨处隐隐传来刺痛,整个人一下子趴到了玉姑姑身上。
玉姑姑声音哽咽:“娘娘!王爷他”
庄晓月双目空洞,讷讷地:“他想打死我呢。你看到了,他想打死我呢”
赵宏冷着脸,一路疾走,心内无比窝火:竟然烧了诏书!她有没有脑子?这是明摆着不相信他”
“真是女人,不堪大用。”他恨恨地,他怎么就相信了她?以至贻误了先机,如今,只能咬碎一口牙,和血吞了,眼睁睁看着老大登基。
他的心肝肺都搅了起来
前面有人,是赵隆,见他过来,一楞,习惯性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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