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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十七说完那句话头都不回的走了,边走嘴里还边哼着《数九歌》。
傅瓷站在原地,看着季十七的背影渐渐变小知道消失。耳畔的歌声,若有若无。
傅瓷第一次感觉到分别的滋味。她不是一个悲春赏秋的人,这番却体会到了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愁死。原来,真正分别的时刻,心中竟有不舍。
季十七离开傅府之后没有即刻回到竹林而是先去了玺王府。这一次,守门的侍卫没有拦他,季十七径直去了看云亭寻苍玺。
“王爷又在喝酒?”季十七看到苍玺把着手中的白玉瓶,将一口温酒送入喉中。印象里,季十七见到苍玺的大多时候,这人都是白玉酒瓶不离手,就好像每次喝酒都能让他忘记烦恼一样。
苍玺没抬头看季十七,说道:“来了”,听季十七没再说话,苍玺又打趣说道:“这下子心事了了?”
季十七走到了苍玺面前,点了点头,笑道:“王爷向来不是一个爱管闲事之人。”季十七这话说的没错,苍玺的确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
苍玺没出口反驳季十七,这些天苍洱已经与他说过好多遍,自己对傅氏的那个三小姐格外关注。想必,季十七想说的话也不会比这些多出些什么新奇的玩意。
见苍玺不反驳自己,季十七问道:“倘若这次不是我来求你把我送进傅府,你会如何?”
苍玺抿了口酒,冷笑了一声:“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
听到这句话后,季十七只觉得好笑。
国公府里,苍玺着急的神情不像是装的,苍玺发怒的面色也不像是演的。这要他如何相信一向待人冷淡的玺王爷会袖手旁观此事?
“十七,你知道我不好女色的。”苍玺说道。
这一点季十七不否认。整个承周,有多少王侯将相想与苍玺结亲,却通通都被拒之门外。然而,越是这样,季十七就越怕苍玺对傅瓷情根深种。
一边是自己的过命之交,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他怕这两个人反目,也怕这两个人爱慕。
“我是来同你告别的”,良久,季十七才说道。
苍玺应了一声,这些年季十七的性子野惯了。前几日骤然把他放入傅府,就好像把把金丝雀关进了笼子里。
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人间自在啼。
这就是苍玺眼中的季十七。哪怕给他一座金山银山,比起自由,季十七都是不肯换的。
“还是住在竹林?”苍玺问道。
“嗯,这些年在林子里呆惯了。”季十七回答道。
苍玺点了点头,“今夜留下陪我喝酒,明日再回去
”,说着,将自己的白玉酒瓶递到了季十七面前。
季十七接过酒瓶,饮了一口,笑了笑说道:“一醉方休。”
从季十七嘴里听到一醉方休这个词,苍玺还是忍住了笑。恐怕三个季十七加起来都喝不过一个苍玺,一醉方休简直有些天方夜谭。
月亮微微亮时,季十七已经酩酊大醉了,嘴里已经说起了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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