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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一见,早闻其名。”
荼七笑道:“这倒不假,句菊花美名在这一带无人不晓,水巴山、金巴山又隔得最近,把她吹得神乎其神。因此兄弟你着了道儿。要不要请大师驱个邪?”
天骥苦笑道:“邪在心中,如何能驱?况且,并非只见过一次。”
荼七笑道:“这如何可能?你是不是真着魔了?”
“七哥你忘了?有一年,我们到江边玩耍,上游下来一只舟儿,四哥说上面有两人认识,那舟儿肯定是樊参的,说我们水性好,去弄沉它。于是,我们跳下江去,游到那舟前后,假意斗浪。
” 当时舟头站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儿,听四哥说是樊参的侄女句菊花。她还同我们说笑,说四哥的泳姿像狗刨騒,说我的仰水像死鱼翻白肚皮,她不知我们是故意的,更不知她自己将要大祸临头。
“舟上一武士看出我们不怀好意,让我们离开,否则放箭。
” 很快,到了一个湾处,四哥嬉皮笑脸唱了两句歌谣:新嫁娘,不要哭,转个弯弯就拢屋;新嫁娘,不要闹,哥哥等你睡大觉。这是暗示转过湾便下手。
“不想,刚转过去,却见几艘舟儿停在岸边,樊氏舟上那武士高叫:‘长生将军,好久不见,气歇得可好!’边说边向那几只舟儿靠去。
”那边有人答话,不知是否真是瞫鸢,反正是虎安宫有人从下游上来不假,此时在等纤夫歇气。听到是瞫鸢,我们吓得屁滚尿流,只得收水上岸。”
荼七想了想,道:“多少年的事?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多是那次你不在场。可我从此就记住她了。当时为没能弄翻那舟后悔了好长时间。”
荼七笑道:“你当仇人一样刻骨铭心地记住她,自然记得。”
又说了会话,荼七道:“莫说再求你父无用,就是去求神仙也多半无用。你要是真不死心,就去求一个人。”
天骥如得了救命符一样,道:“谁?”
“我想了想,只有一个人,在荼氏、句氏都能说话。”
“你只说是谁?”
“虎安宫若春沛。他每次回乡,都要到句氏和我们寨住一晚两晚,同两个寨主都是至交。”
“这倒是。可是,我同他虽是见过不止一面,怎好意思请他帮忙?”
荼七笑道:“你好意思去想那女子,就不好意思求他为媒?”
“七哥你也笑话我了。”
“你若是打定了主意不能走辗,这事由我去办。
“叔公曾说,怨家宜解不宜结,他与若春沛也很要好,让叔公带个话,又劝劝大伯父,这事有一半成功。”
荼七所称叔公指荼观。荼观是荼谨的叔父,有女无子,待荼四、荼七、荼十一等侄孙子如亲孙子。
荼七又道:“看兄弟不可救药,我才给你出这个得罪全寨人的主意。四哥若知我出这个主意,一定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
“七哥放心,这是我自已出的主意,与你无关。”
又说些闲话,两兄弟才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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