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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平高兴地说:“回少爷的话,有一个春州的工匠,名为薛老四,发现有一味叫松香的中药经过提纯加工后,放在轴承处可以增加润滑、密封等作用,弄了一些在活塞处,效果还真不错。”
“很好”郑鹏当场拍板:“那二个精加工的工匠师和薛老四都不错,给他们记上一大功,等月尾论功打赏。”
对表现出色的工匠,郑鹏一向不吝赏赐。
“知道了,少爷。”
郑鹏挥挥手说:“你刚才不是要改造火车准备测试吗,要把这台拆去安装吗?”
“这台是样机,作测试用,小的已准备好了另一台,就在火车上安装。”
“去忙你的,我等着看你的成果。”
鲁平应了一声,伤径直忙去了。
他知郑鹏的性格,不喜欢虚头巴脑那一套,只要安安份份做事,比花心思拍马屁强一万倍,再说鲁平的心思都放在火车上,要不是郑鹏突然来了,现在他还在指挥改造呢。
鲁平走后,红雀摸摸还有些发烫的蒸汔机,一脸难以置信地说:“少爷,没想到这玩意还真做成了,真是厉害,烧点水就能自己动。”
踏骑车不用畜力,坐着用脚踏就能走,这已经很了不起,红雀也是那时候起对郑鹏刮目相看,脚踏车起码还用人力,蒸汔机就是烧点水就能跑,看样子跑得还挺快,红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只要坚持不放弃,办法总比困难多”郑鹏面带骄傲地说。
红雀眼前一亮,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想了想,有些感触地说:“好是好,就是开销太大了,别说寻常人家,就是官宦之家也没几人能折腾得起。”
作为郑鹏的贴身侍卫,郑鹏在红雀面前几乎没有秘密,这些年赚多少钱、花多少钱红雀一清二楚,新式卤肉、酒坊、三宝号还有镜子,哪一项不是日进斗金的买卖,普通人只要任意一项几辈子都不用愁了,然而,自家姑爷倒好,赚得多,“败”得更快,那么赚钱的买卖,竟然还要借外债,要不是亲眼目睹,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郑鹏笑嘻嘻地说:“人性是懒惰的,要是不找点事做,人生会变得很无趣。”
“可是姑爷,就是找事做,也不要找这些多少钱都填不满的事来做啊,现在外面很多人都说姑爷。。。说姑爷。。。。”
红雀不好说出口,郑鹏接过话头:“是说我败家,对吧?”
“好像是这样。”
换作其它人,红雀绝不敢这样说,不过面对郑鹏,红雀可以没有压力地说出来。
郑鹏已是冠军候之尊,可侍人对事,还是跟他没有显赫时一样,二人名有主仆,但很多时候相处起反而更像是朋友,这一点,最让红雀感动。
“钱财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自己觉得花得值就行,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嘴在别人哪里,他们喜欢说什么,由他们说着去。”
红雀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本想说钱带不走,可以留给儿子,小姐不是有了身孕吗,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自家小姐的嫁妆非常丰厚,听大郎君的意思,会把家财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捐给族里购族田、办学、做善事,一部分留给从兄弟哪里过继的子弟,让崔源这一房不至于断了香火,还有一部分是留给绿姝,随着年岁的增加,崔源已逐步把手里的产业转到绿姝名下,不夸张地说,光是小姐的嫁妆,足以养郑家十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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