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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妹馋哭了。 春种忙完一段时间后,王芳不小心闪了腰正在家歇着,张大翠在村口跟人闲磕牙,听到隔壁刘嫂子的小姑子从城里传回来的消息,问清楚后立马抱着孩子麻溜儿的往家里跑。
她家婆婆王芳可是地主家的大小姐,听说那会儿要不是嫁给了他公公这个祖上八辈儿都穷的差点当裤子的庄稼汉,就老赵家那一门子的歪瓜裂枣能娶到她婆婆这么个大美人儿?
虽说也就是前十年的事儿,但是谁让这种事儿从一开始就有的呢,哪能真的按照年份来算?
她当初嫁过来就是图公公是个疼媳妇的,儿子说不定有样学样,而且男人赵拴柱随娘长的好。
眼下这问清楚了,婆婆当年又是在老酸儒那儿教过的,这旧时有学问的人会不会也像城里那样被拉出去吐口水啊?
赵小妹被她娘颠的差点吐了奶,压根弄不明白牛鬼蛇神为什么要打倒,牛跟蛇多好吃啊,打倒干嘛还要吐口水啊?
吐口水就不能吃了啊!
原谅她一个新纪元的文盲吧,女人本身就是稀缺物种,就跟封建社会背景似的,读书这种事儿只掌握在一部分人的手里。
在新纪元,只有男人才需要读书,女人压根就不行。
这跟古话是一样的,书读多了移了性情,女人读书读多了还会甘愿被当成生育工具的命运?
所以她赵小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活在什么年代,也不好奇活在什么年代。
这个年代没有各种恐怖的变异兽,也没有会伤人的植物,更是不会被逼着要给很多男人生孩子,只要干活就有饭吃,她白捡了一条命干啥还要好奇?
上辈子就是好奇才摔成肉饼的,这辈子打死也不要再有好奇心。
不用打架就有饭吃,她喜欢劳动,劳动最光荣!
“娘咧!”张大翠把孩子塞婆婆怀里,一拍大腿:“娘咧,这要是真的,怕是太婆婆会把咱们二房踢出去!”
王芳原本听完后默默的坐着抹眼泪,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年啊,怎么又闹了起来呢?
可听儿媳妇这么一说,说不定她婆婆真有可能这么干,眼泪顿时就收住了,“大翠啊,你说这事可能不?”
“咋不可能啊!”张大翠说道,“娘你想啊,太婆婆本来就不喜欢咱们二房,这要是像我小时候那样闹起来,指不定到时候吓的婆婆一脚把咱们踢出去呢!”
“可是咱们小妹还小啊。”王芳早就想分家了,但是想到自家大孙女这么小又有些舍不得。
“小咋啦?小咱们也没旁人看着啊!小妹哪一天不是我带过去上工啊,太婆婆不管咋样在我生小妹的时候给我杀了大公鸡了,这个情我记着,可是大嫂那边就不说了,三房那边那么多张嘴,咱们家多吃亏?”
“你叫我想想。”
“娘,这事儿不用想!”
“咱们拴柱是独苗苗,挣多挣少都是自己家的,别看这几个月咱们二房占便宜了,可是这么多年了,您跟我爹过的啥日子自己晓得不?我一个外村的都知道太婆婆心眼子偏没了!”
“爹跟您还有拴柱挣的有多少都贴其他两房嘴里了,孩子们还小我这个伯娘婶娘就不说啥了,但是单看大伯跟三叔白胖的不像村里人,爹可是瘦得跟麻秆儿似的!”
“你这死婆娘,有你这么说公爹的吗?”王芳一巴掌拍在张大翠的后背,但心里到底还是动摇了。
恰巧这时,外头妯娌侄媳妇什么的站在院子里跟赵老奶捣鼓,王芳终于是下定决心要分说个明白了。
这事儿吧,自己得死缠着不分家才是,要不然自己婆婆那臭脾气可不会惯着任何人。
等老赵家的男人们回来后,家里的气氛还是不怎么好,大房和二房的就差明目张胆的说二房是祸害了。
这个档口,赵老奶倒是心动了,再是有点好处,可是一家子的人呢,总不能不顾吧?
当下就拉扯着一家人把家给分了,口粮各房头平分,甚至顾忌着女煞星,二房还额外得了两只下蛋勤快的老母鸡。
孙毛丫当时就不满意了,地主家的狗崽子凭啥占了两只老母鸡?
钱口袋及时的把妯娌拉住了,这分了家自己掌粮食不好啊,大不了辛苦点自己抱两只等个个把月,现在还闹,你傻不傻!
当然不傻!
孙毛丫心道:自己家三个赔钱货呢,怎么能平分粮食呢?这就应该按人头分粮食啊!
可是赵家是赵老奶的一言堂,赵老奶说啥是啥,男人们没有一个反驳的,当儿媳妇或是孙媳妇的就算是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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