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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讨者不回话,倒是终究拿了她的前,转身蹒跚离去。
傅夜七在原地站了会儿,看着乞讨者渐渐走远,直到消失。
转身离开时,沐寒声站在风里,墨色大衣一角略微飘动,却冲她伸了手,英峻的棱角满是温和。
她把手放进那个温厚的手心,淡淡的抿唇浅笑,不让他担心。
她在街头流落的日子已经过去太久了,实在不想去回忆,总归只能带来惆怅。
一路上,宋沫没有再说话,转头看着窗外逐渐寂静的郊外,荣京她不熟,离了军,是离开,还是留下呢?
可她竟然习惯了和庄军处的相处。
郊外的风比市内还猛,墓地有序排开的绿植被吹得窸窣作响,散开一片说不出的冷清。
傅夜七从未见过沐寒声的母亲,在沐家也未曾见过照片。
可她当她跪在墓碑前,盯着那张小小的照片,却思绪飘远,那一张精巧又寡淡的脸,是不是似曾相识?还是世间有太多相似之人?
沐寒声习惯来了便安静的陪着安睡之人,上茶、点香、贡点心,一切言语都在其中。
但这是他第一次带妻子过来,在最后终于牵了她的手,面对墓碑,有那么些自豪,有那么些笑意,“妈,这是您儿媳,儿子有福,娶了个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如今,我们就缺两个程序,您会保佑儿子的吧?”
所谓的两个程序,沐寒声故意闭口不言了。
只在心底道:先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再者,便是抓紧造个小情人。
傅夜七笑看了她,也开口喊了‘妈’,但不敢说能如何将沐寒声照顾好,毕竟,这个男人太强,她这么一想,竟不知哪里可以照顾他,才乖巧的一句:“夜七会努力当好这个儿媳。”
两人最后给长辈敬了酒,天边逐渐黑下来,是大雨前的征兆。
沐寒声牵着她离开,从山顶往下走,上边还好,越往下,一路生态石,并不好走。
大概是她还在想婆婆那张脸到底在哪见过,一不留神,差一点栽倒。
幸得沐寒声手一紧,一把将她接住,再不敢让她自己走。
“干什么?”她差点摔跤的紧张之余,盯着他在自己面前背过蹲下。
“背你呀。”
低醇的嗓音,却又是那样弄人的‘呀’,温柔的,浅笑着。
她抿唇安静了会儿,继而浅笑,心底是暖暖的,可一会儿还要见宋沫,加之这墓地还没出去呢,可别让婆婆心疼她欺负丈夫了!
笑着,她脱下高跟鞋,就着袜子踩在砂石之间,越过男人往前走了,回首不忘一笑。
绝美的脸,竟是一丝狡黠。
除却那些整齐排列的墓碑不言,这郊外的景色,哪怕在冬季也是不差的,天边变幻着乌云,愈发凸显她那张精致的脸,笑意清闲,美不胜收。
沐寒声愣了一下,等她走了两步,薄唇倏然勾笑,几步跟上去,不等她反应,便将人抱了起来。
适才是怕路不好,抱着她有危险,这下心底火热着,顾不了许多。
她就是这个本事,一个乖巧便能哄人高兴许久,这蓦然而来的狡黠,怎不令人喜欢?
她紧张得不敢乱动,双手抱着他的脖子,顺着他刚才的调弄语调:“你可走稳些,我这身子金贵着呢!”
男人低眉,笑。
可下一秒却忽而手臂一掂,作势将人扔下。
待吓得妻子花容尽失,才稳稳收回手臂,峻脸得意,“吓着了?”
远远看去,那便是两个恩爱的情人,轻快而温馨,哪怕乌云遮幕,那也是一道温暖的风景。
走过第二片区,傅夜七才抬首,“要么……我去看看宋琦吧?”
沐寒声的步伐没几分停顿,深眸微垂,随即认真看路,只低低的一句:“这就快下雨了。”
“也就两分钟的事。”
男人不言,倒是看了看她,最终转了方向。
宋沫本已经往回走了,抬眼见了从对面走来的两人,还牵着手,哪怕脸上无笑,却尽是温暖。
停了脚步,她在想,自己是否见过姐与沐寒声这样亲昵的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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