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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从南云边防调回来的同事很重要,但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崔涛能做的并不多。
把嫌疑人的通缉令发到机场、车站、码头和通往周边几个市的治安卡口,他就匆匆赶到了崇港分局,参与命案侦办。
刚刚过去的大半天,崇港分局组织警力调看监控、走访询问,被害人的情况,尤其被害人在市区的社会关系,基本上搞清楚了。
他和唐支刚坐下,刑警大队长就汇报起进展。
“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前天夜里十点至昨日零点之间,从现场留下的痕迹上看,被害人与凶手很可能认识,应该是主动开的门,被凶手控制住时并没有呼救,至少邻居没听到打斗和呼救声。”
吴大指着幻灯片,一边比划着一边汇报道:“被害人身中六刀,用红圈标注的这个伤口,为致命伤。当时她被反绑着坐在椅子上,凶手是站在她身后,用左手捂住她的嘴,右手持刀,就是这么连续反捅的。”
“开始没呼救,后来想呼救都没机会了。”任忠年低声道。
“对,法医说被害人是当场死亡的。”
吴大回头看了看播放幻灯片的民警,接着道:“现场有翻找过的痕迹,嫌疑人的手机不见了,也没在房间找到银行卡。
通过走访询问,以及被害人在附近小超市的消费记录,我们终于在一小时前,掌握了被害人的手机号和绑定微信所用的银行账号。”
“老吴,房东不是有被害人的手机号吗?”崔涛不解地问。
“她留给房东的是另一个手机号,那个手机号是用蒋正飞的身份证办的。这个蒋正飞也不是他丈夫,并且在一个半月前就离开了滨江,从查询到的购票记录上看,他早就乘坐火车回了老家,现在下落不明。”
“不是她丈夫!”
“不是,这个叫林贵年的三十一岁男子,才是她的合法丈夫。我们查询到之后,第一时间联系林贵年户籍所在地派出所,请人家协查林贵年的情况,调查发现林贵年一直在老家打工。”
“她跟蒋正飞属于姘居!”
“我们已经联系上了林贵年,林贵年说杨琴很可能是在上网聊天时认识蒋正飞的,聊着聊着就离家出走了。
走了之后都没给家打过电话,也不管孩子。林贵年的心被伤透了,都不愿意来处理杨琴的后事。”
任忠年补充道:“唐支,崔支,我们没查询到被害人与林的通话记录,当地同行也说林一直没离开老家,有好几个人可以作证,他没有作案时间。”
唐支从崔涛手中接过香烟,低声问:“有没有查询银行账户和微信转账记录?”
“查了。”
吴大翻出一叠银行流水单,凝重地说:“杨琴在被害前,有两笔转账记录很可疑,加起来一共两千六百二十三元,可以说她银行卡里和微信钱包里的余额,大约在三分钟之内被转走了。”
“收款账户呢?”
“也查清楚了,是一个叫孙宝平的男子,图侦通过反复比对确认,就是我们在监控中发现的这个嫌疑人。”
“唐支,崔支,这是嫌疑人的基本资料。”任忠年很默契地翻出两份材料。
“通过现场留下的DNA、足迹、指纹,以及刚刚从建行的一台取款机调取的监控视频比对分析,这个孙宝平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你们在哪儿提取到他的DNA的?”
“在他老乡租住的民房里。”
“这么说是财杀?”
“基本可以认定,因为通过走访询问,我们发现孙宝平对钱感兴趣,可对怎么赚钱不感兴趣。
他换过好多份工作,每份工作都干不长,到处跟人借钱,要不是我们下午找到的那个老乡收留,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资料显示孙宝平两年前来的滨江,在开发区的三个饭店和四个企业干过,购票记录显示期间回过一次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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