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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他并不承认这个养女!
沈老爷子与沈文昌的脸色一瞬间难看,最后还是沈夫人站出来,环视一周之后,问:“怜儿呢?”
“怜儿小姐开车出门了。”
“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她还敢跑,打电话告诉她,今天之内不回来的话,以后都不必再回来了!”老爷子吼完,转脸去看那边在门边堵住沈文骞的杭墨深,低声道,“杭小子,今日这件事我沈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杭墨深敛眉,并没有去看老爷子,而是视线淡然地停留在沈文骞的脸上,片刻之后才开口,“今天的事,谢谢沈二叔。”
沈二叔……
一句称呼就将两个人的身份地位隔开,也顺便警告了他。
沈文骞眯眯眼,撇过卧室的方向,轻飘飘的笑,“你怎么知道这段时间内什么都没发生呢?”
一句话,让在座的所有沈家人都跟着提起了自己的心。
然,没等杭墨深开口之前,沈文骞就自行语气更加平淡地说,“既然身为长辈,除了这种事好像就不得不教训两句,毕竟,这个世界最无能的就是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你觉得呢?”
杭墨深的唇瓣几乎抿成了一条线,却还是微微勾了些许的弧度,他颔首,“二叔教训的是,我自然是要时刻警醒自己不去步二叔的后尘。”
沈家二少这些年流浪在外寻找一个女人的传言并非是空穴来风。
明明应该是最钻心的一句,沈文骞的眼底却只一闪而过的落寞,脸上,早已是多年沉淀下来的云淡风轻,“有我这个前车之鉴,想必你应该很清楚要怎么做了。”
“有空请二叔喝茶。”
倒也算是个配得上她的男人,至少察言观色这一点还不差。
季娴这般模样,沈家还是叫了家庭医生,医生检查了一番之后也很无奈,“睡一晚就好了。”
杭墨深执意要带她走,他低声问她,季娴也各种眨眼,发生这种事,不管华家与这沈家是何种关系,她也都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
然后,某个男人完全不顾沈家人的各种留宿的劝解,横抱起季娴就走了。
好在来的时候是加长车子,抱着季娴上车,又帮她摆好躺着的姿势,让她仰躺在自己的腿上,这样说话他也能根据她眨眼的情况作出判断。
大掌捏着她的掌心,又慢慢地在她的掌心摩挲着,杭墨深沉声问,“确定是那个徐怜儿做得?”
季娴眨眨眼,只有徐怜儿,确定以及肯定。
他颔首,另一只手抚着她的眉心,似在安抚她,“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
他的意思是,不用她管,全权交给他就好,她需要做的,就是知道最后的结果。
眨眨眼,她赞同,徐怜儿既然能对她做出这种事,那她又何必劝男人对她手下留情,毕竟,如果今天晚上碰到的不是除了在逗她的时候带了些私心的沈文骞,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她可能……不能再是杭墨深的季娴了……
指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她的眉心,他轻叹,“有没有怕?”
怕,当然是怕,黑暗的只能隐约看到房间格局的她怎么会不怕呢?
如果不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她早就哭的鼻涕满天飞了!
俯身,啄了啄她的内心,男人的眼底一片深海的暗潮,声音也低哑的不行,“没有保护好你,我道歉。”
如果可以,很想轻抚他蹙起很久都没有被抚平的眉头。
她的杭墨深不应该是这样的,即便工作很忙很累,每每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唇角总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很喜欢他笑得样子,即便只是浅浅的勾勾唇角,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她也觉得这就是杭墨深,他或许没有长篇累牍的情话,但是偶尔一两句就能把她撩的心都忍不住跟着颤抖。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笑忍不住想朝着他的怀里拼命的钻,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一点,心都觉得满满的。
男人滚烫的唇一下一下落在她的眉心,顺着眉心在她的鼻尖,唇角,最后轻轻地咬了她的下巴,男人低沉的声音沙哑又隐忍,他说:“即便是这样,阿娴,不要后悔嫁给我。”
一直以来,季娴努力地收起自己的小脾气努力地让自己在他的面前保持自己的理智,只因为心里缺少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怪只怪男人太好,好到她会忍不住地会吃醋会发脾气会害怕……
如今才明白,安全感,他也缺少了那么一些些,或许早年国外的颠沛流离的原因,他对温暖和家庭的依赖早已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尤其是婚后,在她的身边,好像就是传说中温暖如春的港湾……
他们是……彼此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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