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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亲人被其所害?”
听着石之轩情真意切,如杜鹃泣血的嘶吼,宋缺终于为之动容,露出一副洗耳恭听之色。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太子平定江南,接下来必然兵出岭南,覆灭宋阀!”
石之轩最终没说出伤心事,他紧盯着宋缺,一字一句地道:“你若现在逃回岭南,率宋家子嗣出海,去往南海派所在的岛屿,尚有一线生机!”
“不必激将!”
宋缺大手一摆,豪迈不减:“我出岭南之际,就有所觉悟!”
“你的胞弟族弟统统死于那人之手,难道你就不想报仇雪恨?”
石之轩逼视宋缺。
“战场无私仇!”
宋缺目光炯炯,回望石之轩:“你若想利用于我,趁早死心!”
“哈哈!好一个战场无私仇!”
石之轩长笑道:“那我若能保住岭南宋阀不灭呢?”
“垂死挣扎!”
宋缺沉默,半响后居然再度摇头。
“难道你连宋阀两百年基业都不顾了?”
石之轩面色变了。
“两万宋家儿郎,葬身建康城时,宋阀就已覆灭,不复存在!”
宋缺眉宇间虽有悲痛之色,但斩钉截铁,毫无动摇:“你此行的方向是去巴蜀,想利用蜀王杨勇,以及我义弟解晖的独尊堡?异想天开!杨勇乃碌碌庸才,毫无心气,如何成事?”
“好!”
石之轩看着宋缺,由衷赞道:“你可愿拜我为师?你虽断臂,但刀法已入化境,若再得我所传,必能超越那三大宗师,趋至武道至境!”
“不愿!”
宋缺看看他,毫不迟疑。
“也罢!”
石之轩给这目光刺了下,心中又隐隐作痛起来,定了定神道:“你太小觑我的手段了,杨勇自是无胆之辈,不过太子平复江南后,如果突然入蜀,你觉得杨勇会不会心惊胆战,生怕被斩草除根?”
“太子入巴蜀?”
宋缺一奇:“你如何为之?”
“太子得了我圣门至宝,圣帝舍利,才有这等盖世神功,我断定他有隐患,因此派尤鸟倦四处查探圣帝墓所在!”
石之轩露出智珠在握之色:“而巴蜀之内,正有一座墓穴,尤鸟倦已经查到那儿了,正想方设法地入内一探!”
“所以你将助他一臂之力,最后引太子来此?”
宋缺感受体内那股阴阳和合的真气,目露沉吟之色:“邪帝舍利我也曾听家父提过,乃是历代邪帝以毕生精元灌注,若能用之,凭空多出数百年功力!可他人的功力又岂比得过自己苦修得来,太子真气如此精纯,不似邪帝舍利所得!”
“若非如此,他的功力从何而来?必然是运用某种秘法,得了功力,现在感到不妥,才迫不及待地寻找圣帝墓!”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石之轩却是不信。
当朝堂势力已经完全奈何不得,他只能走江湖路线,岂会放过最后的救命稻草?
“太子入巴蜀,必然轻车简从,如果杨勇真的悍然出兵,确有机会!”
宋缺目光中露出灼灼光辉,再不是宋阀之主,而是武林刀客,追求武道至境的光芒:“如今的我,已是舍刀之外,再无他物!能与他再战,此生无憾了!”
……
……
“周罗睺,你可知罪?”
“我乃南陈臣子,当日无奈降隋,忍辱负重,只为今日,可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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